夏夷則麵色愈冷，運使長劍，兩道弧光極快飛去。夏夷則長劍夭矯，往回一收，兩道光網已將那暗藏二人擒來。

聞人羽走在最後，聽著無異嘮叨，不由得暗中點頭，一麵心中想道：“夏公子說得對，謝衣彷彿成心避世，不知他願不肯定見我們。”又想，“師父久無動靜，不知近況如何。師父說謝衣或許與銷魂草來源有關，萬一真能見到謝衣，又該如何問他。”

兩人對視一眼，長歎一聲，由那年父老開口道：“當日，長安船埠，三殿下脫手懲辦長樂道人，露了行跡。長樂道人所擄偃甲船本意獻給二殿下，由二殿下再轉贈定國公之子，突然被奪，長樂豈能甘心，便將動靜奉告了二殿下。”

那人答：“淑妃娘娘統統如常，深得聖眷，大皇子妃進宮時，蒙娘娘犒賞盤鳳快意、南海暖玉手環、外洋夜明珠流蘇金簪各一雙，奇巧精美，為彆人所未見。”

至此，夏夷則方點了下頭：“不錯。”

這一日，三人聚頭，共商前程。

“青火雷光？”樂無異吃了一驚，“那或許是大偃師打造高深偃甲的征象。”

夏夷則道：“不敢，鄙人所想，不過是樂兄癡迷偃術，對謝衣前輩偃甲尤其癡迷，一旦發明，必定不離擺佈，這四周能與偃甲靠近的，唯有樂兄腳下的長渠了。”

三人既已決定前去紀山，說走就走，不久出城，北行數十裡，正中午分，終究到達紀山。

話畢，白光乍現，冰棱如暴雨穿林，萬箭齊發。

“倘能聯袂，可保殿下與淑妃娘娘平生安樂繁華。”

無人答覆。

夏夷則淡淡道：“我以把戲騙過了他。你如何，心機可還清楚？”

樂無異一拍掌，道：“妙！”兩眼發光黏了上來，“夷則啊夷則，我看你是小我才，如何，要不要跟我學偃術？”

“你們是如何找到我的？”夏夷則略緩殺意，道，“說說。”

沿著峭壁溝渠，飛了小半個時候。溝渠忽到絕頂，倒是一個洞口，洞中泉水溢位，可容一人出入。

此人所說，均是昔年母妃獲賜之物。夏夷則神采稍霽，道：“多謝！”

樂無異在溝渠上用力跳了跳，笑道：“夷則，我要考一考你，你無妨猜猜，謝衣爺爺的偃甲在哪兒，是甚麼東西？”

“當日靈虛所說青火雷光，想來便是謝衣前輩製造偃甲而至。”夏夷則沉默半晌，“謝衣前輩平素都是戴著麵具嗎？”

“它吃肉？”夏夷則更加驚奇，禁不住細心打量小黃。

樂無異點頭：“我小時，在長安見到的麵具人，便是謝衣爺爺。”說到這裡，長長舒了口氣。他在祠堂中看到供奉的謝衣神像，與本身幼年所見一模一樣，心底多年疑問一朝放心，表情似悲似喜、樂憂參半，難以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