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羽說道:“方纔夏公子救你時,受銷魂草所迷,並非出於賦性。二位大可不必遊移,海市唯利是圖,不成逗留。”目光轉動,看向楨姬,魚婦神情恍忽,兩眼發直,彷彿成了泥塑木偶,隻要空殼,全無靈性。
夏夷則眉梢一挑,冷冷掃來一眼,卻終究未發一言。
“公然如此。”夏夷則話語淡然,聞人羽卻瞥見,他袖底雙手微微顫抖。
夏夷則道:“那麼,這草又是從何而來?”
“各位恩公,”白露抽抽泣噎,“若能救回我娘,我……我結草銜環,也要酬謝各位。”
金磚道:“這草極其可貴,博賣行也隻得一株,小爺偶爾聽公西先生說,這彷彿是個甚麼‘流月城’的東西,再多,小爺也不能曉得了。”
“橫公魚?”
“開!”夏夷則一揮手,水光閃過,鐵鎖脫落,牢門哐當敞開。兩名少女相擁而泣,素商眼裡明珠滾落,真是天下奇景。
那鮫人少女正在冒死敲打一個囚籠,籠中一個少女,不知是何妖物,麵貌柔滑,眼中含愁,說道:“素商姐姐,你快走吧,不消管我了。”
遠處鼓譟起來,夏夷則神采一變,說道:“走。”捏訣施法,便要帶著群妖分開。
樂無異見夏夷則行動和神情,已知多數錯怪了夏夷則,不免有些歉意,道:“我倒有個彆例。”
夏夷則麵色冷肅:“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素商想到方纔他發瘋景象,眼中暗含防備。
白露道:“三位恩典,白露冇齒難忘,但請三位帶上這個……”一抬手,手心上放著一隻精美耳墜,托在手心,明光四射,“這一枚‘甘露璫’是孃親給我的,一向藏在耳中,未曾被人搜去。它能祛邪護身,之前我靠著它,纔沒叫銷魂草害了。”
夏夷則輕咳一聲,掉過甚去,向眾妖道:“鄙人這便與聞人女人、樂兄同去奧妙觀。我三人返來之前,不管產生何事,你們不成踏出門去。”
“哎。”樂無異忍不住道,“楨姬女人有點兒不妙。”
樂無異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