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無異肅容道：“該讓開的是你，私闖民宅，另有國法嗎？”

“本來是樂公子、聞人女人。”楨姬笑容可掬，“相見便是有緣，深夜空山，得遇二位更是奇緣。”

樂無異大喜，連說：“多謝，多謝！”聞人羽卻不出聲，瞅著楨姬，目光玩味。

楨姬還是不動，眼裡閃過一絲煩躁。

小黃鳥大驚，奮力掙紮，唧唧狂叫。聞人羽看它不幸，皺眉道：“你來養，不準吃它，有機遇問問辟塵他們，如果他們的，得設法還歸去。”又向小黃鳥道，“你也是，今後不準偷吃，聽懂了嗎？”

他們笑鬨成一團，楨姬在旁麵露不耐，隨即又換上笑容，指著菜肴道：“幫襯著說話，菜都快涼了。”

聞人羽心知，這是樂無異故意護她，嘴角微微一翹。

小黃鳥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樂無異更加詫異：“奇特，這小雞仔彷彿真懂人話。對了，得給你起個名字，就叫饞雞，如何？”

“那裡，唱得挺好的。”樂無異讚道。

聞人羽麵沉似水：“小黃。”

兩人對望一眼，跟著女子進入大門。

“我師父說過，話說千遍也不如親眼一見。目睹為實嘛，走了。”

“空山露冷。”豔裝女子瞧著二人，莞爾道，“二位還是進屋說話。”

樂、聞二人瞥見男人，隻覺麵前一亮。

聞人羽在中間冷哼一聲。

樂無異恍然，不堪欣喜：“你不說，我都忘了，那邊麵好東西很多，葫蘆雞、牛肉，另有……”拿出辟塵籌辦的食品承擔，低頭翻找，“咦，如何少了這很多？莫非被狼吃了？”

“喂！”樂無異大聲道，“不要欺負女人！”俄然衣袖被人拉了拉，轉頭看去，聞人羽扯著他的衣袖悄悄點頭，樂無異怪道，“如何？”

男人目光在樂無異身上略一停頓，便轉而望向聞人羽，向她微微點了點頭，便即望向楨姬，眉頭微皺。

“乾嗎？乾嗎？”樂無異連連後退，“哎喲，好癢，哈哈，彆蹭了，好癢……”

聞人羽向楨姬道：“這些菜色非常罕見，不知是何項目？”

楨姬掩口偷笑：“那些東西，必然是這小黃鳥偷吃了。”

“對對，”樂無異提起筷子，“用飯要緊……”剛要夾菜，俄然被聞人羽止住。

心大是病，得治。

樂無異也握住晗光：“說不過就打？我作陪。”

“這個……”楨姬麵孔微紅，“我隨父親隱居在此，家父前去江陵，府內並無男眷，本不該收留二位……”

“山中孤單，聊以自娛罷了。”楨姬點頭，“嗓音粗啞，讓二位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