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相思的苦痛炙烤著他的心,差遣著他向斷崖處返回,內心有一個激烈而固執的信心:他要去找他,不管存亡,永久相隨。
飄香雪漫無目標地走著,心中有一種近乎絕望的痛苦,腦中滿是與水竹相遇以來的一幅幅畫麵,每一幅,都會牽引著一種刻骨銘心的痛苦,將他的心重重碾碎,完整吞噬。
香月也傻住了,看著飄香雪那失魂落魄的神情,心中一陣惶恐不安。
崖上的三人全都呆住了,怔怔地望著斷崖,崖下一片淒茫,那裡另有水竹的身影。
水竹眼中含淚,一語不,隻是倔強地往前走。
高一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本想強行讓他停下,卻瞥見他滿麵的淚痕,心中一陣莫明在疼痛,便不敢用強,隻好緊緊地跟在他身後,寸步不緩。
水竹倉猝伸手去拉她,不料香月氣惱地大呼“放開我,不消你假美意。”同時,雙手用力往水竹身上一推,水竹身材本來就很衰弱,又站在崖邊,底子接受不住她這奮力的一推,一個安身不穩,身子便向崖下仰跌下去。
水竹踉蹌奔出不遠,便被高一追上了,“你要去那裡?”高一的語氣裡有著責備。
又有兩顆晶瑩的淚珠從水竹的眸中溢位,順著他慘白的臉頰滑落,跌碎在心口處。
此時,他復甦地認識到了本身對水竹的豪情,那應當是一種冇法被世俗所容忍的豪情,乃至能夠說是一種遭世人鄙棄的孽緣,但這又有甚麼呢?對於他,一個心無所依的蕩子來講,世俗的統統又算得了甚麼呢?
高一目睹飄香雪已經完整喪失了明智,忙拔劍隔住飄香雪的劍,安慰道:“就算你現在殺了她,又有甚麼用呢?水竹就會活過來了嗎?”
“我的傷我本身會治。”水竹眼中盈淚,可說出的話卻冰冷砭骨。
香月的身子因飄香雪用力過猛,而搖擺著向一邊倒去。
飄香雪的眼中明滅著嗜血的寒芒,痛斥道:“他本是怕你跌倒,你卻恩將仇報,將他推下斷崖,現在又一味地抵賴推委,無一絲改過之意,你如許暴虐的女人,不配活活著上。”
香月喘氣著追到斷崖邊,目睹飄香雪那痛苦的神情,心中嫉恨萬分,衝著水竹口不擇言地罵道:“你一個臭男人,裝甚麼不幸相,你的確是變……”
飄香雪見水竹踉蹌奔出山洞,趕緊邁步去追,不料卻被香月攔腰緊緊抱住,“你還追?你冇看到你給他帶來多大的熱誠和痛苦麼?”
飄香雪麵色慘變,一顆心碎裂成片片血雨,一陣錐心砭骨的疼痛侵入他的四肢百骸,五脹六腑,腦筋裡空蕩蕩的,一刹時喪失了統統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