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練武,又要煉藥,林驚鵲的循循善誘當然動人,藥婆婆的浩浩恩德也一樣讓人冇法罷卻,如此魚與熊掌不成兼得之事,倒真的是令邢天頭疼不已。
邢天在紙上劃出了一個縱橫交叉的表格,把子、醜、寅、卯等多少時候全都列舉而上。再把每天要必行的功課一一填入此中。
邢天支支吾吾的道:“我……也不曉得為甚麼……”
所幸邢天本就是個狼孩兒的出身,在草原上吃儘了風餐露宿的苦,其磨練出的意誌力也出奇的驚人,固然每天隻睡四個小時,其他時候被各自修行和功課塞得滿滿的,卻一點兒也冇有鬆弛的設法。
但所謂一心不能二用,他每天在置備藥材的事情上破鈔大量的心神,那扶搖訣和控葉術練習的進度卻非常的遲緩。
現在的他,連這一枚梧桐葉都冇法駕控,又何談那更加輕飄飄的羽毛?
他一邊寫,一邊咬著筆桿自言自語:“每天醜時至寅時睡覺,也就是淩晨一點到五點擺佈。卯時到中午去樹林裡練習控葉術,未時到申時去幫忙藥婆婆彙集藥材,酉時至戌時則和她一起遵循那部《青穀丹引》籌辦煉丹之事,亥時開端持續練習扶搖訣真氣,到了子時,便把那三部醫術好好的自學一番!”
每天忙繁忙碌,時候當然也過得緩慢,轉眼之間,春秋夏至,倉促又是數月已過,算起來邢天已經拜入遨山派約莫一年半的時候。
邢天絕望的泄了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愁眉不展。
“遨山秋試近在麵前了,你以如許的程度去和遨山宗主對決,豈不是丟人現眼?”丁半山的語氣裡儘透著一絲絕望。
若想把長風送雁咒練成,他真的另有很遠的路要走……
“如此一來,既能包管每天修煉的功課,為一年以後的遨山秋試做籌辦,也能夠實施對藥婆婆的承諾,和她一起完成那枚藥靈藥藥的煉製!”
他寫完這個“表格”,找顆釘子掛在了床頭的牆上,盤膝坐下,將上麵的內容又瀏覽了一遍,雙手平托在丹田之處,閉目開端了扶搖訣的修煉。
一陣風捲了過來,吹得地上的梧桐樹葉不斷的打轉兒,就和邢天現在的表情一樣,糾結萬分,擺佈難堪。
另有不到一年的時候,他就要切身麵對一名遨山宗主的武功對決,這彷彿是一座能夠壓死人的大山,讓他一樣喘不過氣來。
若論以往,邢天定然會感覺越是艱钜,越有應戰,越是難以練成,越會乾勁實足的去刻苦修習,但明天的他,倒是愁眉不展,一臉苦相,絕望的長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