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中深思:“明日便要開端習武學劍了,如果拿著這麼一把鏽跡斑斑的銅劍前去修習遨山劍法,被新結識的師兄們看在眼中,未免在臉麵上有些過不去。歸正擺佈無事,我何不把這劍磨上一磨,複原它應有的本質?”
邢天微微有些活力,禁不住震驚了內心的那一腔倔勁,乾脆直立起家子來,把冰潭古劍高高舉過甚頂,將那塊銅鏽對準了石頭的棱子上,臂上巨力勃發,驀地劈了下去。
“誰啊!半夜半夜的不睡覺,在內裡發甚麼瘋?”
順著月色,他低頭細細觀瞧這把古劍,見上麵熟滿了綠色的銅鏽,鏽跡當中又摻雜著班駁的碎石子,猜想定是年事太舊,是以石子和銅鏽摻雜埋藏於山石當中,故而緊緊的結成了一體。用手指甲在上麵劃了數下,這銅鏽和石子甚是堅固,竟然紋絲不動。
他連擊三下,古劍和石棱磕碰在了一起,濺射出撲滅燒星,也收回了陣陣脆響。第三下斬落之時,隻聽“鏘”的一聲巨響,那塊銅鏽接受不住劈砍,終究裂成了兩塊兒,從劍體上剝落下來!
考慮著,便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披上衣衫,謹慎的提起了冰潭劍,推開屋門,來到了院子裡。
“這……是如何回事?”
不但如此,銅鏽之下,並未有袒護著鋒銳的利刃,而是一道駑鈍渾圓的刀刃,部分位置乃至另有幾個豁口。
“看來這真的是一把淺顯的不能再淺顯的舊劍,冇有半分亮眼之處。隻是不曉得那位蕭人皇大俠為何妙手持如此一把平常之劍打遍天下無敵手?”
鐺!鐺!鐺!
莫非,這位蕭人皇老前輩也在劍法上達到了入迷入化的程度,僅僅憑著這麼一把生鏽的舊劍,便能夠叱吒於江湖,無敵於天下?
隻見剛纔那塊巨大銅鏽的底下,仍然是一道光滑的青銅劍體,隻不過…….這劍體的上麵,竟然橫生著一條一寸多長的裂紋,從劍刃的豁口處延長至了劍脊中部,又在末端叉開了兩道小縫,彷彿……隨時都有能夠把這冰潭古劍從中折斷普通……
邢天心道:“歸正老是睡不著,不如起來好好把玩一下這把劍。”
他劈砍了這幾下,頓時吵醒了屋裡睡覺的禦風宗弟子們,有一小我喋喋不休的大聲痛罵。
邢天吐了吐舌頭,忙把古劍攬在懷中,躡手躡腳的遠遠走開,來到了一顆鬆樹底下席地而坐,再也不敢收回半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