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遐也仔細心細的打量了幾遍邢天,邁開蓮步,從座椅中走下殿來,伸手扶住了邢天的胳膊,邢天隻感覺臂上傳來一陣輕柔如絮的軟綿綿感受,飄飄零蕩的如墜雲間,隻覺非常的溫馨受用,便身不由己的站立起來。
莊銀笙又把嶽羞花先容出來,嶽羞花也忙豪聲敘禮,黃真一聽了她的名字,更加感覺可樂,點頭笑道:“本年選出的這幾個弟子公然個個機警聰慧,根骨上佳,哈哈,說句實話,我還真有點兒想把他們三人全選到我熾火宗裡來呐!”
“嗯……”黃真一捋須而笑:“禦風宗武功以輕功蓋世聞名天下,既然邢天有這方麵的根柢,那我隻要忍痛割愛,把他讓給驚鵲師侄了啊,哈哈哈……”他公然是個老好人模樣,又看了看九遐,見她點頭淺笑,應當是滿心同意,便又轉頭看了看蒼擒虎,問道:“蒼師弟可有貳言?”
他細細打量這婦人,見她不到四十歲年紀,身穿一身白底青紋的長袍,一頭長髮都高高束在頭頂,做一個道姑打扮。固然穿著樸實,卻袒護不住一臉的淡雅和芳華,固然不塗半點兒脂粉,卻仍然透露著一股清麗動聽之色。
邢天聽了這話,暗想這婦人定然就是莊銀笙的母親,玉雲宗的宗主九遐了。
但九遐又那裡曉得她的謹慎思,還覺得莊銀笙擔憂邢天學不到真本領,便道:“遨山四宗各有所長,各懷絕技,邢天到那裡都能學到真工夫,你又擔憂甚麼?”
“哈哈哈!”黃真一鼓掌而笑:“好!既然如此,邢天便拜入禦風宗為徒;嶽羞花是女子,天然要歸在玉雲宗門下;而這位姓胡的小友,言辭滑稽,話語靈動,非常合我的脾胃,便收在我熾火宗門下罷了!”
很明顯,她年青時該當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卻不知碰到甚麼悲傷之事,便削髮做了道姑,長守青燈之畔,可惜了大好的身容。
九遐回神看了看其他幾位宗主,心中公開考慮策畫,熾火宗武功講究陽剛威猛,大開大合,較著與邢天這類削瘦的身板不相合適。又掃了一眼裂雷宗宗主蒼擒虎,見他自打邢天等人上山以後,就一向悶悶不語,斜眼瞪視著邢天,猜想他定然為蒼霆受辱之事耿耿於懷,看來邢天是說甚麼也不能拜入裂雷宗做弟子,不然這蒼擒虎拿他泄私憤,反倒害了邢天。
九遐見他冷靜不語,就收斂了悲切的麵如,強行笑著道:“不過現下可好了,你現在來到遨山了,就再也不是孤兒了,這裡就是你的家,統統的師兄妹們都是你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