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銀笙固然年幼,但身在武林門派,也對這些江湖上鼎鼎馳名的人物模糊體味一些。她傳聞過這個蕭鴆,身為朝廷大官,位極人臣,卻具有一身高超的技藝。固然隻要三十多歲年紀,卻已經是名冠武林的絕頂妙手。
莊伯不答,喘勻了氣,笑著朝邢天道:“我來問你……你可情願隨我歸去麼?”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
怎料莊伯卻俄然拍了一動手,縱聲長笑起來。這幾下行動牽動了傷勢,又咳嗽不止,竟然在嘴裡咳出一口血來。
“他們是金刀堂的人?!”莊伯頓感驚奇,聲音也有些發急。
“找你?”莊伯微微一笑,雙眼凝睇著他道:“你一個小小的狼孩兒,又如何是朝廷五刀禁衛的敵手?”
莊銀笙冰雪聰敏,早已聽出了莊伯的意義,喜道:“莊伯的是想帶你回我們遨山,把你舉薦做遨山派的入門弟子呢!”
金刀上血跡斑斑,莊伯揮袖袍在在刀背上擦了擦,上麵鮮明暴露一行藐小的字:“五刀禁衛――金刀堂”!
本來他剛纔一番話,都是在摸索邢天的品德。他重傷以後本有力量,此時也是歡暢至極,以是才說了這麼多話。話音剛落,又長笑起來,這一笑又動員傷勢,咧著嘴直犯疼。
邢天聽了心頭一緊,這纔回想起來方纔的各種行動,當時他隻覺血腥撲鼻,不知為何竟然殺氣充滿大腦,使本身變成了一個無情的殺手。這會兒看著地上支離破裂的屍身,內心頓喊惶恐不安,朝莊伯躬身道:“莊老伯教誨的是,長輩服膺在心。”
從他們的對話中,他早已曉得了遨山派的鼎鼎大名,“風火雲雷,捨我其誰,三峰一穀,遨天獨尊”,能夠配的上這句名號,這遨山派在江湖上的聲望與職位可想而知,其武學之繁浩精美,亦不成估計。
邢天聽了這些話,內心五味雜陳,怔怔而立,一時說不出話來。
“回遨山?”邢天瞪大眼睛,湧起一陣不知是欣喜還是惶恐的表情。
莊伯答道:“你還年幼,江湖上的事情當然不曉得,這五刀禁衛乃是朝廷設下的間諜機構,共分五堂,乃是金刀堂,毒匕堂,狂刀堂,鴛鴦堂以及龍雀堂。這五堂各司其職,各有特性,卻全數都直接聽金國天子的舅弟蕭鴆的批示,夙來以脫手殘暴,殺人無聲聞名。不但如此,並且到處與我中原武林人士為敵。我此次在草原上清查黑衣人行動好久,不料竟然是他們……”
“哎!”莊伯卻點頭感喟,一臉憂愁的道:“方纔如果把這群人全數趕儘撲滅,倒也冇甚麼大礙。隻不過……終究卻讓他們逃脫了一個,那人定會把徹夜之事上奏朝廷,此番結下瞭如此天大的梁子,怕隻怕我們遨山一派今後再難有平靜日子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