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袁文竟然狠狠說道：“我今後誓，再也不練衡山派一招一式。”

不想袁文一跪便是一天，這下顧紅顏和聶衝遠都不由得急了。

聶衝遠聽了大怒，揮掌便要抽他，龍陽真人立馬止住，然後問袁文：“為甚麼？”

袁文這時竟然非常淡定地說出五個字來：“心魔纔是魔。”

常無軒恍然大悟：“哦！不錯。你師公固然一心保護公理，卻反而做下莫大殺孽，當至心魔早生，入魔已久。實在工夫是死的，人是活的。人的正與邪不是由他練甚麼功來決定的。相反，練功者心的善惡，才決定著他所練工夫的正與邪。以是你練了幾門魔功不要緊，隻要你一向保持一顆像現在一樣的仁善之心，就永久不會走錯路。”

龍陽真人並不想多談這個話題，便說道：“師兄，你還是先歇息一下，等傷好了，我們再談此事。”

常無軒說道：“孩子，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龍陽真人覺得他隻是氣話，便說道：“我殺他們，隻是為了救更多的人。”

袁文不明白這句話是甚麼意義，正在揣摩，卻見常無軒神采仍然保持著笑容，眼睛卻漸漸閉上了。

袁文和常無軒一樣，在這衡山派中靠近的人未幾，除了顧紅顏以外，就隻和九爺常無軒乾係最好。袁文字是個多愁善感的男孩，見常無軒重傷，淚水早已濕了眼眶。

龍陽真人本來是想讓常無軒來穩住衡山派的局麵，不想常無軒卻先於本身而去。他當然也曉得常無軒並不是完整死於梵沽然那一拳，本身殺了林影三人，也是常無軒死因之一。

袁文笑道：“是我爹…不，是古叔叔。”

常無軒見他不斷點頭，又會心腸笑了笑，說道：“有空多到地牢裡去看看。”

龍陽真人曉得常無軒隻和袁文靠近，也不覺得意，便和彭科彪等弟子一同出去了，隻留下了袁文。

袁文說道：“如果練功隻是為了殺人的話，那我今後我便不再練功。”

袁文脫口而出：“固執於惡念而不能自拔，是為心魔。心魔纔是魔。”

常無軒又說道：“我光陰已未幾，不能再指導你練功了。你所練的幾門工夫要麼惡毒非常，要麼凶戾非常，如無報酬你帶路，你恐怕很難把握，一不謹慎便有能夠會誤入魔道。以是你現在必然要記著我的話：隻要至仁之心，才氣把握至強之功和至凶之物。不管你今後碰到甚麼樣的環境，隻要保持一顆之心，自強不息，便能走出迷途。你練的倚勢劍魂至凶，龍吟劍法至霸，毒掌又至陰。可不管你練甚麼惡毒凶戾工夫，隻要心是還至仁至善的，便永不會生出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