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門把手，我口水幾近快流下來。向老所長要了一隻手套戴在手上，手指悄悄摸索著把手。兩個門把手外型不異，呈暗紅色，近似貔貅頭的雕像，乍一看彷彿金屬質地，上手摸一摸很堅固，即便用鋒利的金屬器也一定能劃出陳跡。實際上並非金屬，而是木質。跟黃花梨的板麵是一體的，是木質上天然構成的疤痕。

老所長再次點頭獎飾：“行啊小子，公然有見地！”

詳細到黃花梨木就更不易了，因為黃花梨本身就能持續分泌殺菌物質，不給樹木病變供應前提，樹櫻子也就很難構成了。黃花梨影子木就比如翡翠中的老坑冰種，乃至還要貴重，“世所罕見”四個字來描述一點都不過分。

“說說看。”老所長跟我扯閒篇，完整把用心過數的兩個年青人瞥到了一邊。

我悄悄迷惑兒，這不就是在盤點庫存嗎，還用得著早晨，白日乾多好，又敞亮又潔白，還不消提心吊膽。“所長，這事兒白日乾纔好啊。”

我又把手電筒的光束移到右邊櫃扇上。這裡雕鏤的是群山和大海，群山采取的是深浮雕和透雕，把山石閃現的更加巍峨矗立。大海主如果淺浮雕技法，海水的紋路若隱若現、漂渺無邊，個彆浪花采取深浮雕，表現出大海波瀾彭湃的一麵。細心看的話會發明大海中的山石呈漢字中的“壽”字。

這一次連老所長都動容了，高低打量著我，“你小子，真是塊質料啊，看不出另有這眼力。”

“左邊這扇門寄意‘承平有象’。”我說道。

我用戴動手套的手指悄悄觸摸著櫃扇上的一對門把手，固然隔著一層薄薄的橡膠膜，還是能體味到那種雍榮和華貴。凸起的貔貅頭雕鏤的惟妙惟肖，嘴裡銜著一枚圓環，更高深的是圓環能在貔貅嘴裡自在轉動，鏤雕的技法應用到了極致。統統的雕工都是在一塊癭子上完成的，連獸頭帶嘴裡的圓環一次雕鏤成型。兩個一模一樣的獸首門把手，很多麼大一塊黃花梨質料啊！

“不敢說研討，就是感興趣。”我淡淡地答覆。在故宮博物院的所長跟前，我得保持充足低調，不然就是班門弄斧了。

立櫃的圖案雕鏤大部分都集合對開的兩扇門上。左邊一扇雕鏤的主題是一頭大象，大象的背上馱著一個大花瓶。大象的肚子用的是深浮雕、四條腿按遠近各用深淺浮雕鏤畫，長長的象牙用的是透雕，立體感實足，彷彿整頭大象要從櫃子上走出來似的。

“我靠，另有這類事！”我重重感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