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麓愣了愣,也冷哼道:“等我想明白這個題目,說不定你就彆想活了。”
“你還在?”番麓昏昏沉沉,展開眼睛第一句就問這個。
醉菊猜道:“你怕我泄漏你的奧妙?”
醉菊冒死後仰著頭,身上冷颼颼的,上衣大半化成了碎片,散落在四周,隻餘下最後一件褻衣,卻也冇法庇護她。
醉菊叫起來:“想!我想去!”
冇過一會兒,她又忍不住站了起來。
“大女人長得挺不錯嘛。”人影三三兩兩從林中出來,包抄了他們。帶頭的男人貪婪地看著醉菊,舔了舔嘴角,“老兄,吃獨食可不太好。你頭一個來,剩下的給我們兄弟也嚐嚐,如何?”
醉菊看著他的背影消逝,彷彿死裡逃生普通,一摸額頭,汗津津的。
可當時她卻冇有現在這麼擔憂。
“就是這裡?”
“誰?”番麓低喝。
“不!”醉菊無助地點頭。
“不!你放開我,放開我!”
兩人快馬加鞭,終究來到了鬆森山脈腳下。
“誰說我要回東林?”
醉菊猛一昂首,倒吸一口冷氣。
且柔離鬆森山脈並不近。當初番麓帶著昏倒的醉菊從鬆森山脈回到且柔,用了半個月。現在兩人騎馬去,最快也要十天。
醉菊一陣顫抖。
醉菊氣急,“你這個小人!你早就好了,假裝不能下床,你……”
就在此時,一柄尖刀無聲無息刺向番麓,番麓遁藏不及,右臂上頓時傳來劇痛,鮮血滴在地上。
“喂!喂!”醉菊將他翻過來。
她急著想醫治番麓的傷,乃至健忘了該找人給徒弟送個信。獨一對得起徒弟的是,被與世隔斷地囚禁了這麼久以後,她的醫術卻未曾陌生。
是輕弩,他最喜好抓在手裡把玩的輕弩。
這天,醉菊端著熬好的藥進門,突然發明他已經起來了。他穿好衣服,輕弩拿在手上,神采奕奕,一副束裝待發的模樣,和前些天的衰弱截然分歧。
傻瓜,他在逗你玩,就像逗一條養在籠子裡的小狗。
“為甚麼要關著我?殺了我不是更好嗎?歸正我也不想活了。”
過了好久心還在不爭氣地急跳,身上還是涼涼的,她撫了撫身上的衣裳,粗糙的感受讓她驚覺這是番麓的外套。
番麓冇帶任何侍從,隻要他們兩人。
她能夠一輩子,都不會懂阿誰可愛的男人。
番麓停下腳步,背影看起來不再吊兒郎當,反而顯得有些凝重。
那裡,在那裡?
但願,我不會在那片岩石中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