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夜明珠簪子呢?”醉菊焦急地問。
醉菊沉默了一會兒,彷彿軟了一些,冷冷道:“我不奇怪你拯救,你還是殺了我吧。”肝火一去,哀怨湧上了心頭,縮在被窩裡,彆過甚去。
“她是身材太虛了,一起顛簸,也不輕易。”則尹一邊抱她回房間,一邊沉聲道,“她有孕了。”
他瞅著醉菊,嘴角又揚起那種隻屬於他的邪氣的笑容,“我方纔接任這裡的城守,是這裡最大的官。你如果想跑,我會像逮兔子一樣把你逮返來。”
番麓笑吟吟聽了一會兒,驀地收了笑容,沉下臉道:“夠了,你再多罵一句,我就扯了你的被子。”
斷了的骨頭一向抽搐地痛,再昏沉的人也被疼醒了。
番麓冇再作聲,悄悄打量著醉菊。
醉菊彷彿死裡逃生,鬆了鬆氣,往牆裡貼得更緊。
“哼,你想得美。”
番麓卻隻是用心恐嚇她,伸出的手半途就縮了歸去,環在胸前,仍舊懶洋洋地靠著牆,朝放在床邊的飯菜揚揚下巴,“給我吃潔淨了。”
“半個月。”
陽鳳驚詫,滿臉詫色。
這個女人,不是白娉婷。
他冒著極刑,弄虛作假,謊報白娉婷的死訊,滿覺得奇貨可居。成果,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醉菊愣了愣,纔想起他仍將本身當作白娉婷。她當然不會向番麓解釋這個題目,抿嘴道:“不乾你事。”
“在雪地裡。我還很辛苦地找了一具女屍,和那支簪子放在一起。不過,恐怕有大半已經進了野狼的肚子。”
番麓唇角又勾起笑,眼神卻非常凶惡,“我辛辛苦苦把你救返來,路上每天還要餵你米湯,不知費了多少工夫。你真盤算主張求死,不如讓我先討回一些便宜來。”
醉菊的胸口彷彿被砸了一錘子,差點呼吸不了,點頭道:“不成能,這不成能!”
殺了她又有何用?如果白娉婷再次呈現在世人麵前,就算殺了麵前這個女人,大話一樣會被拆穿。
番麓也不走開,就不言不語地打量著醉菊。
不管她為何頭上插著那夜明珠簪子,她都不是白娉婷。
“白娉婷?”番麓哼了一聲,放開她,下了床。
經曆了鬆森山脈的風雪,在岩石堆和雪地裡過了夜以後,纔會深深感慨厚厚的棉被真是和緩。
陽鳳也挺遲疑,想了很久,歎道:“楚北捷固然不幸,但也可愛。彆看他本日為了娉婷悲傷欲絕,今後不知何時趕上國度危難,存亡關頭,也許又把娉婷送給彆個了。依我看,天下都當娉婷已去,不如將錯就錯,讓娉婷清平悄悄地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