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喝。”楚北捷沉聲叮嚀。
來的不但熱湯,四層的木食盒沉沉的,熱氣充斥。
紅薔和醉菊眼角偷窺到一絲春光,臉上都浮出了紅雲,悄悄咬著下唇,七手八腳安插開來。
醉菊淡淡一笑,“白女人的身子,自有人擔驚受怕,我們操甚麼心?來來,趁著好雪,我們快到院子裡堆個雪人。”
“要吹一吹。”她忽道。
娉婷顫抖著睫毛,閉上雙目,細瘦的雙臂摟上楚北捷刻薄的肩膀,咬著牙低聲道:“從本日開端,王爺對娉婷有一分不好,娉婷便對本身一百分的不好。反正就這麼一條命,糟蹋掉也無所謂,一了百了。”
肝火頓升兩丈,楚北捷直起上身,卻被兩隻細弱的手臂死死纏著,低頭看去,懷裡人早已淚濕滿麵,淚珠掛在寒玉般詳確的肌膚上,欲墜不墜,貝齒緊咬下唇,不肯讓人聞聲泣聲。
“王爺要娉婷活著嗎?”
楚北捷“嗯”了一聲,用渾厚降落的聲音問:“你冇有幫她評脈?”
“必然要尋死嗎?”
娉婷見他冷著臉,更加想笑,忍不住笑出了聲,見楚北捷眸中掠過一絲憤怒,蔥白玉指取過他手中的湯勺,舀了滿滿一勺子,謹慎翼翼送到楚北捷唇邊。
搖了幾下。
“王爺……”
他放動手中的冷湯,目光還是冇法分開娉婷慘白的唇。充滿力量的指尖迎上去,用粗糙的指腹悄悄撫過上麵的纖細裂口。
醉菊走進書房,朝楚北捷行了個禮,“王爺,醉菊已經見過白女人了。”
“冇有。”
“不礙事的。”輕柔的聲音傳來。
“裂開了……”楚北捷低喃,情不自禁地傾前,熾熱的舌刷過她的唇,津潤乾枯的傷口。
已是絕響。
兩人的眼神,毫不躲避地對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