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啪”地把鋼筆擱下：“不可，你現在得拿給我，不然我一個字都不寫。”

但黃克武還是不放心，便把黃煙煙派到我身邊，名為幫手，實為監督。送我的阿誰青銅環，想必也是用心讓人曲解他要招我為孫半子，好掩人耳目吧。

鄭國渠淡淡道：“你說吧。”

現在在這小小的岐山縣裡，我們兩個成了合作敵手。我不清楚她手裡另有多少我不曉得的諜報，但我手裡也有獨家秘聞，並且她在明，我在暗，兩下扯平，算是勢均力敵。

我這纔想起來，匣子裡還疊著一張紙。這紙已經泛黃，年初估計相稱久了。我把紙拿出來謹慎攤開，發明這是一份民國期間的條約紙。上麵墨字龍飛鳳舞，大抵意義是說，茲有古玩販子許一城，雇傭鄭虎參與考古隊事情。雇傭日期是從1931年的6月到7月，落款是許一城的落款和兩個鮮紅的手指印。

“喂？”藥不然在電話裡的聲音很不耐煩，顯得特彆煩躁。

我隔著車窗衝他揮了揮手，藥不然張嘴說了句甚麼，不過我也聽不清楚。比及火車分開安陽站，我捏了捏信封，內裡厚厚的一遝，錢還很多。藥不然在這點上還是挺靠譜兒的。

“許傳授被整這件事特彆高聳，一夜之間，就呈現了批鬥他的大字報，落款是毛澤東思惟戰役隊。當時群情激奮，也冇人想過。厥後我問過一圈才曉得，他們都不承認是本身貼的。厥後抄家的時候，更是冇人曉得是誰挑起的頭——因為許傳授統統的門生都曉得，他本身從無任何私藏。”他奉告我說。

秦二爺眼看就要到手，聽我這麼一說，神采有點生硬：“這有甚麼好找的，那些人都是奸商，隻會占你便宜。”我抱住龍紋爵：“臨走之前我叔說這是文物，不能拿來換錢，得拿來換東西。”秦二爺氣得都樂了：“好，你說吧，你要換甚麼？”我說：“舊書，清末民初的舊書，要不就是關公的銅像。”

遠處挖東西的人隨時能夠返來，黃煙煙眼中儘是焦灼。我抬開端，開端挪解纜體，讓我的腰部切近她的臉。

我深思了一下，答覆道：“對，那邊也彆提。”劉局那小我神奧秘秘的，我揣摩不透他的設法，不想過早轟動他；方震是個老刑偵，所處的位置又高，如果給他們透了口風，估計劉局一個電話就能把我從地裡起出來。

我點點頭，這些環境我都調查過，但冇甚麼成果，隻好歸咎為“文革”時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