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定是做了賊心虛纔不敢吭聲的,我奉告你,我們家麥子被人偷了,必定是你們家乾的,你們姓戴的就是一窩賊種,叫你家大……哎喲……”李孀婦見戴雙琳埋頭乾活不吭聲,更加篤定起來,她隻當戴雙琳年紀小臉皮薄,感覺這類年紀的小女人最是好對於。哪成想小女人倒是個狠的,她這話還冇說完呢,就被小女人一叉杆子敲在小腿上,那叉杆子是腕粗的木棍子,這一敲,李孀婦疼得差點就給跪在地上。
“飯能夠亂吃,話不能胡說……有本領你把方纔的話再說一遍……”一叉子狠敲下去,戴雙琳被堵了兩年的心俄然順暢起來,她把手中叉子舉起來,大有你再說我還打的架式。
“第二次……”孫氏不動聲色沉著臉,鋒利的眼神直接望進李孀婦的眼裡,在內裡看到各處的心虛。
該死被偷,甚麼她家的麥子地?
李孀婦先前謹慎翼翼不敢讓臉上的妝花了,成果卻被琳姐追著一通跑下來,苦默算是白搭了,汗水嘩嘩幾下就把抹成烏黑的臉給衝成了山川河道,好不狼狽嚇人。
“如何就不敢說了?你們家敢做我就敢說,臭不要臉的……偷糧賊……”李孀婦剛纔是被俄然偷襲了,要不她那裡會把個十二三歲的黃毛丫頭放在眼裡,話說到一半,見戴雙琳的叉杆子又掃過來,李孀婦當即往邊上閃躲開來,持續叉腰罵道。
“呸呸呸,你當你是誰啊?臭不要臉的,你們如果再不承認,我可就去請亭長來做主……”李孀婦一聽孫氏還敢凶她,不免搬出李亭長來恐嚇孫氏。
“呸,我說孫大香啊,這到底誰欺負誰啊?你們家不要臉的偷我們家麥子……”李孀婦一聽孫氏提起戴顯業,就覺得孫氏是在笑話她,前段時候戴顯業跟閨女兩人鬨的那處戲,浦陽鎮幾近是冇有人不曉得的,不過她李孀婦是誰?這麼多年被人戳著脊梁骨都走過來,她會在乎孫大香說上這麼一句兩句的?哼,真是藐視她李孀婦了。
“……”
“你家麥子被偷了就來我家鬨,是不是感覺我們家挺好欺負的?這有上門半子撐腰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孫氏一聽是這個,內心的火蹭就上來了,且不說那地是戴顯業偷走的,隻說他們李家的麥子被偷了,憑甚麼來找戴家?
冇幾步路,因臉上抹過粉描了眉,並不敢真哭天抹淚的李孀婦,雷聲大雨點小的嚎到了戴家門口,那天被孫氏逗弄的影象猶在,到現在南街傻子見到她還追著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