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這幾日縣城裡呈現了很多從南麵逃過來的人！返來的路上，我看好些人已經往我們這邊來了……”這日，顧孝民按事前商定的日子去縣學拜訪教諭，返來後水都來不及喝，就趕到戴家跟戴顯根提及了縣城的最新環境。

之前倆小姑子不是冇來家裡借過，每逢初五雙十到鎮上趕集時，手裡短了就跑家裡來，未幾，都是兩三枚至十來枚的銅板，可說是借卻又從未還過。

孫氏前頭就想脫手來著，現在又聽了這些混話，二話不說撈起把椅子就衝戴顯芝砸疇昔，嚇得戴顯芝尖叫著跳開，低頭一看那椅子將青磚空中都生生砸出個坑來，不免心不足悸道：“大……嫂……你瘋了。”

戴顯芝騰聲起家，她私覺得是戴顯根記仇不想借，那裡會信賴是真冇那麼多錢，想到索債的還在家裡等著，便不吐不快道：“你們冇錢還大肉電影的吃，不幸我們每天吃糠咽菜要活不下去了，親哥哥竟連一兩銀子都不肯借，這麼瞧不起人，我倒要看看今後紅姐兒如果過不下去了，你們是不是也說冇有倆字，要我說紅姐兒這門婚事來的就古怪，該不是做了啥冇臉麵的事了吧？要不如何會又陪錢又陪地的。”

“冇有……家裡還了債又送紅姐兒出門子，哪還能有錢剩下。”兄妹之間說話冇有大忌諱，孫氏不在，戴顯根便直截了當道跟戴顯芝說了實話。

孫氏為人剛烈護短，聽戴顯芝汙言穢語滿嘴胡話，氣得要去摸掃帚疙瘩，卻聽裡間傳來“啪”一聲皮肉響，然後就是戴顯根短促狠惡的咳嗽聲，孫氏嚇懵了，當即掃帚一扔，衝進門便為戴顯根捶背順氣。

“你竟然打我……咱爹咱娘活著時候都冇動過我一手指頭，你憑甚麼？就仗著你有幾個臭錢？怪不得二弟好好的都落個無門無宗的了局，可見你們一家子的心腸算是黑透了……”戴顯根這一巴掌用足了力量，抽得戴顯芝兩眼冒金星，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脾氣上來，還管甚麼能說甚麼不能，隻要能氣到戴顯根就算她贏，氣死了纔好，歸正活著她戴顯芝也沾不到光了。

戴顯芝被扔到麵前的椅子嚇萎了，孫氏氣衝腦門冷聲道：“今個兒你如果再敢開口說一句胡話，我就瘋得讓你出不了這個門。我隻問你，戴顯業是為何被趕出門的？二房現在又是誰養著？另有你和三妹出門子時家裡贏利了冇？”

戴雙琳拿起笤帚開端掃地，她在內裡將事情聽得一清二楚，本就不喜好這個麵冷心冷的二姑，此時就更不待見了，竟然敢那麼說她姐，那裡還是個做姑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