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盞啊!
然後傻子就是來了,還不止一個。
真金白銀外加一套成色上乘的琉璃盞。
要不是當初他還保持著最後的復甦,留了兩百石糧食壓倉,現在都不曉得找誰哭去。
傻子都曉得這類虧蝕買賣不能做!
防的就是,糧賤傷農,糧貴傷民,以及突如其來的災害。
其感化就是,在歉收時以略高於時價的代價收買糧食,歉收時則以略低於時價的代價出售糧食,災荒時則免息放貸乃至免費放賑。
他想著也就十來天就能收新糧了,糧倉裡的陳糧當新糧價賣了,等新糧下來了再買返來,一出一進罷了,不礙事,何況如許一算不但不虧還賺了呢!
至於他們拿糧食乾嗎就與他無關了。
他們說,趁著新糧要下來了,買些舊糧運到西邊賺點辛苦錢。
官方能有幾套?
兩三千石糧食才值多少錢,琉璃盞又值多少錢?
他左證,這東西,也就大世家能拿得出來了。
明縣令此人謹小慎微慣了,思慮甚多,常常腦補著腦補著就把本身霸占了,最後還是見了他們。
溫刺史和明縣令可不像陳縣令有江義沛通風報信,他們一向覺得這就是淺顯的一場雨,最多下個兩天就停了,直到雨下了七天還冇停他們才發覺不對勁。
就這兩百石糧食,遷徙上山的時候淋了雨還發黴了一部分,他們養著小一百號的人呢,這點糧食聽著多,但實在撐不了多久。
乃至還讓明縣令馬不斷蹄地開倉賣糧,他本就是下放到處所來的,如果偶然間又獲咎了誰,彈劾他,以陛下對他的肝火,就算有他姐姐在,他估計一輩子也回不了京了。
但是就在雨前十天擺佈,俄然有幾個糧商到城裡買糧,有人來報其已將糧鋪大部分舊糧買走了,明縣令感覺有蹊蹺,剛想查,這幾個糧商竟然讓人牽線找他買縣衙的存糧。
明縣令是又驚又喜。
給了很多貢獻——
買糧買到縣衙來了,這是憨傻還是有所倚仗?
溫刺史和春州縣縣令見漲水不對勁,立馬就撤出了府衙,任由一縣的百姓,自生自滅。
縣衙都是是有糧倉的,遵循軌製,以每個縣的人丁基數為根據儲備糧食,像春州縣和羅水縣這些下縣,存糧量在兩千石到三千石擺佈。
但是在搬運口糧的時候,才發明糧倉的糧食被賣得差未幾了,也就剩個一百來石,頓時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