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章縣丞聽著陳縣令感喟,也跟著愁苦,“溫刺史又催秋稅了?”
“糧食充足嗎?”
隻是一部分白叟,不知出於何種心機,勸說多次就是不肯搬,哪怕一天六合看著河水越漲越高,坐在屋頂上也要和屋子共存亡。
青州是個下州,一州隻要兩個縣,一個是春州縣,一個是羅水縣。
陳縣令一歎。
“如果不交,刺史府的兵馬怕是要下到羅水縣了。”陳縣令愁啊,這是這也行不通那也行不通!
“是。”縣丞點頭:“王衙役來報,罹難最嚴峻的村莊已經淹到屋子的腰部了,好些白叟還是不肯走,最後綁了幾個鬨得最凶的,才肯走。”
不過身為公事職員,章縣丞這是第一次想著秉公枉法。
“馬頭都給他淹了,他們最多盪舟。”
陳縣令站在縣衙的台階上,台階上的積水已經冇太小腿了,他站了一會兒,回到屋裡問身邊的縣丞:“沿江沿河的村莊的百姓全數遷到山上去了嗎?”
漲水,屋子能夠會塌,但隻要上遊的堤壩不垮,塌的概率就小一點,速遞就慢一點。
今後狼狽為奸,在這天高天子遠的處所,為所欲為。
養肥他?
“嗯。”陳縣令又是一歎。
“雨下得俄然,不是每個縣都如我們縣搶收得及時,現在還不知罹難的範圍,萬一罹難地區甚廣,糧食更是令媛難買,雨期三月,如果交了賦稅……”
“那……不交?”章縣丞躍躍欲試:“就算交了賦稅,溫刺史不必然會上交朝廷。”
青州被淹,糧食如何能運出去。
青州的治地點春州縣,處所小而偏僻,本來是刺史兼任春州縣的縣令,但四年前來了個新刺史,新刺史又任命了一名新縣令。
“春州縣縣令也是,等雨下下來了才曉得焦急,早乾嗎去了?這麼大雨,收了稻子也曬不乾!曉得本身縣秋收無良,就結合刺史想著把賦稅加到我們縣頭上,交雙倍賦稅,不,是三倍,他們縣人丁比我們縣多一半,分攤到我們縣成丁頭上,起碼二倍半!”
陳縣令:“……”
章縣丞忿忿,說道:“曉得我們全縣搶收,又不學著點,就曉得差人來問問問,奉告他是老農的經曆天要下雨他又不信,還怒斥大人聽風就是雨,謹慎秋收過早影響百姓生存!也就小十天的時候能影響百姓甚麼生存,也值得下公文來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