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恰是撚子成熟的季候,黑紅的撚子果苦澀,隻是這果子染色,吃了幾顆,牙齒都變得紫紅。
大人抓魚的時候,半大的孩子在中間的小溪流邊扒石頭摸石螺,隻要有小拇指粗細都不放過,有些石螺不甘心被捕,順著小竹簍子往外爬,好不輕易爬到簍子口,俄然被一雙雙小手無情彈壓,黑黑的小身子直線墜落回竹簍子底,無助極了。
“桃金娘……”江筱米搜颳了一下她瘠薄的專業知識:“有點印象,這裡的土話彷彿叫撚子,挺好吃的,但這東西不太好消化,吃多了輕易便秘。”
“……走!摘它!”
“那片山上是不是有甚麼桃金娘?你曉得是啥不?”江修白表示火線那不太高的山,問江筱米。
江筱米家則是有好幾大壇七八年前釀的撚子酒。
【宿主,火線三百米山上,有大片桃金娘,二十文一斤,你有點小財要發了。】體係道。
“你說的是那邊?”小姑·江筱米指了指。
第六十一章
江筱米穿戴鞋襪踩在水裡,和江修白兩小我摸了滿滿一竹簍子石螺,江修白斜掛竹簍在腰間,表情頗好,這野生的小東西,貴得很咧,三十五一斤。
“二十文一斤呢!”
“筱米小姑……”江妮小聲喊了一聲:“你們這是要去撚子坪嗎?”
江修白:“!!!”
江修白如何能夠不歡暢!
“我們也一起去吧,這片石螺窩子被掏潔淨了。”
撚子是越摘越多,越多越摘,如果不是山下那一聲聲大名的親熱乎喊,江筱米等人是真的不想回家。
這河裡的魚大大小小真是很多,各家能分給一百來斤。
一群少幼年女齜著一嘴紅傻笑,那模樣真的挺搞笑的。
一群少年跟自家爹爹/叔叔說了一聲,製止石螺偷跑,把竹簍子的蓋子係得緊緊的,然後換了一個竹簍子上山去了。
“嗯嗯。”江妮點點頭:“我………能跟你們一起嗎?”
這一竹簍起碼十斤。
“哇塞!”江修白看著麵前的果子,不,這是果子嗎?不,它不是,它是白花花的銀子!
安插好圈套,世人啃著乾糧,從山上轉戰到了河裡,一張龐大的斷子絕孫網攔鄙人流——水患一來,他們村的魚還不曉得便宜了哪個村,倒不如來個一網打儘,留不留種的題目一概不考慮。
撚子坪,顧名思義,這個山坪上滿是撚子樹,有高有矮,砍過的撚子樹第二年結出的果子更大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