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讓三姐去。”杜錦寧道。

曉得杜雲年要做甚麼，她的心就安寧了。歸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不會讓杜方苓那傻妞兒被賣掉就是了。

牛氏轉頭看了她們一眼，冇有說話，甩手上了台階，進了上房。

姐妹倆進了上房，就見飯菜都擺好了，姚氏在舀飯，而杜雲年竟然也來用飯了，還一變態態地坐在角落裡，跟杜方苓在說著甚麼。杜方苓眼睛亮晶晶的，不曉得聽了甚麼好笑的事，嘴角還帶著笑。

這句話，是說給牛氏聽的。

說著，她還把手揚了揚。

“菲姐兒。”陳氏一把抓住她的手，力道之大，把杜方菲嚇了一跳。

杜錦寧之前也是不出聲的，明天卻忍不住開口了：“祖父，等開了春，二伯母是不是也應當下地？”

“是，娘，兒媳曉得了。”陳氏和婉地應道。

杜錦寧看了他一眼，也不動聲色地吃起了飯。

牛氏這纔對勁了，把手一揮：“歸去吧。”回身率先進了門。

小三房幾姐妹麵貌都不差，杜方苓瓊鼻櫻唇，眼睛很大，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等長開了，眉眼上應當比杜方菲還要明豔幾分。

陳氏滿腹苦衷，勉強笑笑：“我冇事，彆擔憂。”

“好。”現在陳氏真是感覺杜錦寧說甚麼都是好的。內心直光榮有杜錦寧這孩子，她纔沒有犯胡塗。

不知甚麼時候，她手裡抓了一把車前草。

姚氏曉得小三房的人已是水漲船高，隻惡狠狠地用眼剜了杜方苓一下，倒是不敢罵出聲來。

杜方蕙夾了些菜放在上頭，端起來道：“我去吧。”

杜錦寧的眼角頓時跳了跳。

“我去。”杜方苓掂記取母親，搶過杜方蕙手裡的碗就往外跑。

杜錦寧擔憂陳氏情感不對，應對不好，被牛氏看出端倪來，從速搶著答道：“我娘頭痛的不可，我扶她出來找些草藥。”

母女三人進了院門，杜錦寧就扶著陳氏往她們屋裡去：“娘，我扶你歸去躺著吧。”

兩人走疇昔的時候嚇了一跳，隻見牛氏唬著一張臉，站在杜方蕙身後。

飯罷，杜方苓和杜方蕙主動去清算桌子，這是當初小三房母女幾人來上房用飯時養成的風俗。畢竟她們當時職位寒微，袖動手等著吃、等著彆人清算，彷彿不鐺鐺，乾點活兒內心安穩一些。

杜方蕙從速跑過來，扶住了陳氏，體貼腸問道：“娘，您如何頭痛了？”

她跟陳氏一心想著防犯杜方菲被賣，卻冇想到杜雲年竟然把主張打到了杜方苓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