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辰生點了點頭。

“先說好，學費老孃是一文錢都不會出的。”牛氏道。要她費錢，那真是比要割她身上的肉還讓她肉痛。

見杜錦寧點頭，他便唸叨：“曾子曰：‘敢問賢人之德無以加於孝乎？’子曰：‘六合之性，報酬貴。人之行，莫大於孝……’”

一聽是筆劃算買賣，牛氏眼睛就亮了起來。

杜錦寧眯了眯眼，遂背了起來：“子曰：孝子之喪親也……”一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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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錦寧又行了一禮，方纔拿著書從屋裡出來，看到坐在外間的牛氏，她目光閃了閃，叫了一聲：“祖母。”

杜辰生臉上的笑容就更濃了。

杜錦寧站了起來，朝杜辰生深深地躹了一躬：“多謝祖父。”

杜辰生這會子看杜錦寧的目光就不一樣了，慈愛地摸摸她的頭道：“歸去將祖父講的這兩段，好好背一背，再把意義也複習了。明日過來祖父考校你。你真把握了，我們再學新章。”

見她說得一字不差，杜辰生精力亢奮地點了點頭，連聲道：“好好好。”

這篇《孝經》裡的“喪親章”，字數未幾，杜辰生唸了五句，就唸完了。而他念一句，杜錦寧就跟著背一句，偶爾除了不知其義而咬字不清外，無一訛奪。

杜辰生很能瞭解杜錦寧心中的“衝動”，他笑著道：“那寧哥兒說，你還痛恨祖父、祖母嗎？”

他道：“我跟你伯祖父籌議籌議，過了年就送你去上學。”

杜辰生警告道：“我既已示好，你彆為了那幾文錢毀了我的大事。你隻要想想，她今後考上秀才得了廩膳生，我們不但不消再交免役錢，每月還能領廩米銀兩，這可比你每年交的三百文錢多多了。”

可惜，杜辰生運氣不好，趕上了她。

杜錦寧點了點頭，眼眸亮晶晶的，彷彿非常等候的模樣。

杜錦寧點了點頭。以她的影象力，真冇題目。

“來，你過來。”杜辰生朝她招了招手，讓她站到本身身側，指著書上的筆墨，一字一句地念一遍，講解了一遍這些句子的意義。終究講完，問杜錦寧道：“剛纔我說的，你可記下來了？”

杜錦寧便將剛纔的釋義反覆了一遍：“孔子說∶孝子喪失了父母親，要哭得聲嘶力竭，發不出悠長的哭腔……”

“去吧，今晚你跟你娘你姐姐都到上房來用飯，叫她們彆做飯了。”杜辰生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