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伯父一家也要吃喝呀,兩個哥哥還在讀書,讀書可費錢呢。並且,錦程大哥也有十七歲了吧?該結婚了,這都得費錢。哪能大伯父賺的錢全給二伯父還債呢?養著二伯父一家子、能供三哥讀書就不錯了。”
公然,開端杜錦程兄弟倆還不覺得意,隻埋著頭往家裡走,可聽到“杜雲年”三個字時,兩人的腳步一頓,對視一眼,愣住了腳步。
“娘,他們把我們產業甚麼了?真當我們挖了金山銀山不成?”坐在一旁的杜方芸忍不住忿忿隧道。
“甚麼?”杜方苓迷惑地問道,“還甚麼賭債?二伯父不會在內裡打賭了吧?”
說著就往兩個兒子腳上看,見本來挺潔淨的鞋子上沾了些泥,眉頭一皺:“從速去把鞋子換了。”
見說得差未幾了,她便又道:“算了算了,這些跟我們冇乾係,歸正呀,你們彆那麼傻,少累些。二伯父一個大男人整日在家裡閒著,二伯母也啥事也不乾,靠我們和大伯父養著,算如何一回事呢?多養一隻豬的事,你還是彆跟祖母說了,免得本身受累。”
杜錦程點點頭:“那是天然。”
懷揣著憤恚,兩人步子走得很快,不一會兒就回到了杜家二房。
兩人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杜錦程瞧了瞧內裡,見內裡三人說話說得正努力兒,應當聽不見他們在內裡的說話,這才把剛纔聽到的兩個動靜奉告了母親。
聽到圍牆內裡的說話已冇甚麼代價了,杜錦程拉了拉弟弟的胳膊,抿著嘴道:“走,歸去。”
聽到內裡又有說話聲,他作了個噤聲的行動,豎起了耳朵聽。
現在莫說杜雲翼冇有拿錢出來給二弟還賭債、供侄兒讀書院的設法。即便有,他們小大房也拿不出那麼多錢。
此時牛氏正批示陳氏和姚氏將祭品擺到供案上,杜辰生、杜雲翼、杜雲年父子三人則坐在椅子上說話。
張氏手裡端著茶杯,正在指導杜方芸繡花呢,見了兩個兒子出去,笑問道:“這是去哪兒漫步返來了?大冷的天,這村裡有甚麼好逛的?臟得很。”
“哥,是在說二叔。”杜錦德道,想了想,“內裡是三叔家的人?他們如何在這兒?”
她已經訂婚了,這兩年就得籌辦嫁奩。家裡多拿一兩銀子返來,她的嫁奩就得少一些。
兄弟倆往前走了一陣,離林家有了一段間隔,杜錦德這才問哥哥:“哥,這事要跟爹爹說嗎?”
“可不是。那日我去書院找章大哥玩,聽到有人說:‘杜雲年,你五天後要不把三十兩銀子還來,我就打斷你的腿,還上門去鬨。’算算時候,明天就是還債的日期了,也不曉得祖父拿錢幫二伯父還債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