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謹彷彿已經規複了安靜,不過仍冇有了平時的蕭灑,返來後就本身弄了一桶水,搬到房間裡沐浴去了。等他出來後,人又規複了那嬉皮笑容的樣兒,一點也看不出,他方纔是那樣的傷痛欲絕。
“爹爹!”她鎮靜的喊著,如乳燕投林普通,就撲進了安修謹的度量。
“子苑才十一歲,她如何捨得,她如何捨得!”安修謹俄然用手中那衣服捂在臉上,嗚嗚嗚嗚的哭了起來,那哭聲苦楚悲慘,渾似杜鵑哀啼:“我勸過她,讓她不要爭,讓她不要爭!修慎是個好天子,我不可,子苑又太小,這皇位爭來有甚麼用?她不聽,她不聽……”安修謹捂在臉上的衣服,隻這幾句話的工夫,就已經滲濕了一大片。
沈曦固然見過了很多的滅亡和彆離,可每當呈現這生離死彆的景象時,卻仍會按捺不住哀痛。特彆是當溫馨萱紅腫著兩隻眼睛返來時,沈曦的心都揪著疼。
沈曦搖了點頭,然後覺出安修謹看不見,隻得又道:“還瞞著她呢。你又不在,我怕她會受不了這個打擊。”
看著如許痛不欲生的安修謹,再想起已經成了骨灰的瞿明雪,沈曦也繃不住流下了眼淚,不過她還是哽嚥著勸道:“疇昔的事,不要提了,你還得往前看,你另有靜萱。”
安修謹欣喜的拍拍溫馨萱的小肩膀,大笑道:“好閨女,爹最喜好喝蜂蜜水了。”然後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