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玉緩緩展開眼,聽到老爹的風騷佳話,實非她所願呀。她剛穿來時,還做著電視劇那種好夢,找一個埋頭又俊美的男人共度平生,可看看自家爹爹,再看看其彆人家的後宅,她撤銷了這個動機,默唸小說電視劇都是哄人的,這幾年她要求降到最低,相敬如賓便可。
如此過了半個多月,有一日蘇鴻良去找晴芳,帶了綢緞金飾送她,推委不過晴芳收下了,笑盈盈的說要購置一桌酒菜接待他。
倒不是她八卦,這裡並不隔音,曹姨娘和馮氏的對話她聽的清清楚楚。
晴芳的丫環小桃出去采買胭脂,身邊冇可用的人,推開門紅漆門喚住了小菊,小菊是花魁墜玉的丫環,晴芳給了小菊一兩銀子,說置一桌酒菜上來,剩下的賜給她,小菊見有賞錢,忙不迭的去了。
民氣龐大,神仙跳的把戲不在少數,誰曉得這個晴芳是不是用心設想,不然如何那麼巧,平素都把持的住,吃了菜、喝了酒,便耐不住了?青樓女子的把戲繁多,皋牢男人很有一套,馮氏不知晴芳被如何安設,她蹙蹙眉,老爺真是不費心。
那既然不是姨娘送的,難不成是家裡的丫環?或者是內裡相好的?想到這,曹姨娘一宿冇睡好,緩了緩心境,晌午便過來奉告太太。
他曉得也未幾,就是這些了,管中窺豹,馮氏已明白個大抵,賞了銀子,叮囑他守密。
曹姨娘眼尖,不過一眼,便瞥見了上麵繡著一個芳字。蘇家的太太姨娘,可冇有哪個閨名裡帶芳字。
蘇鴻良是個循規蹈矩的,可再沉著的人,在男女之事上也不免胡塗,看來得暗裡探查一番。前院都是蘇鴻良的人,嘴都嚴,可太太板臉問話,他們也怵得慌,不敢扯謊。
恰是因為曉得她性子如此,如果家裡的下人,蘇鴻良怕是早就和本身提了,看來是內裡的。宦海不免對付應酬,上峰送女人也是常事,芳姨娘就是這麼被送進府的,她最擔憂的,是怕蘇鴻良惹上風塵女子或者誰家孀婦。
自那以後,隔三差五他便去萬花樓見見晴芳,也不做甚麼,就是喝茶談天,晴芳按摩的伎倆極好,渾身的筋骨都伸展了,纖纖玉指攀上他的背,不由心猿意馬。蘇鴻良在內裡是彬彬有禮的,對晴芳雖上心,有想頭,卻也冇透暴露來,再者這是一個清倌人,和淺顯的北裡女還分歧,怕不是錢貨兩訖能處理的。
柳女先下堂前,經常會安插寫詩的功課,也不求她們作的詩多冷傲,通暢工緻便可。湘玉坐在馮氏房裡寫功課,曹姨娘掀簾子出去了,帶著湘琪一塊兒來,似是有話同馮氏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