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草的話固然簡樸粗鄙,但是事理都在,采茶不過就是惦記家裡的老爹老孃,他們年紀大了,嫂子刁蠻,想必給了爹孃很多氣受,但轉念一想,如果本身多攢些銀子給父母,父母手裡有了銀錢,是不是哥嫂態度能好些?
唐夫人傳聞蘇家要走,來蘇府找馮氏說,鋪子她家能買,賣給熟人再好不過,這幾年鋪子運營的不錯,除了京裡帶過來的蘇家人,其他的伴計掌櫃都給唐夫人留下來,不過是鋪子換個老闆罷了,其他統統都冇變。
湘玉不由慨歎,真是光陰飛逝啊。
湘玉早就猜到了,溫聲安慰了幾句。除了大丫環,湘玉院子裡的小丫環,有三個要走的,湘玉翻開木匣,每人贈了金飾和銀子,讓湯嬤嬤去馮氏那報備。
湘玉這兒,蔓草起首道:“我那裡也不去,我就跟著蜜斯。”采茶打趣道:“我看你不是捨不得蜜斯,是捨不得蘇府好吃的糕吧。”世人笑作一團。
蜜斯和采茶說,若她想回家去也無妨,她提早給她備出一份嫁奩來,也算是全了主仆情分。
采茶一愣,她恐怕是適應不了,在蘇府穿的是綾羅綢緞,每日的三餐葷素俱全,按月還能領月錢,像她如許的一等丫環,一丁點勞累活都不消乾,就是服侍服侍蜜斯,清省極了,如果她回了家,還得頂著太陽去種田翻地,穿粗布衣裳,逢年過節才氣遲吃頓肉菜。
蔓草接著說道:“采茶姐姐,你如果留在湖南,長大些不過是門當戶對,配給鄉野村夫罷了,過著貧寒的日子,可留在府裡分歧,蜜斯待我們好,再不濟,配給府裡的小廝,也是在蘇府做工的,另有蜜斯做倚靠呢,普通人也不敢輕視我們去,是奴婢又如何了?我們過得也不差,日子還是紅火。”
蘇重秉中了亞元,蘇鴻良和都城的蘇老太爺、趙老太爺商討,籌算把蘇重秉送到國子監讀書,國子監是本朝的最高學府,宗子能進此中,也為前麵的科舉打下根本。
送走了蘇重秉,蘇府溫馨了很多,多白天的喧鬨不見,馮氏平時逗兒管家,再管管湘玉幾個,妾室循分守己,倒也過得安閒。
湘玉在蘇重秉走之前,挖了一些土,把石礫篩走,加上乾花瓣,做了一個香包,香包上繡了金榜落款的圖案,送給大哥,湘玉說道:“這內裡有我們家的土,如果大哥想家了,拿出香包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