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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不敢語,天曙歸告家人,皆不能解。有舊仆泣曰:異哉,竟以此事被錄乎!此事唯吾父子知之,緣受恩深重,誓不敢言。今已隔兩朝,始敢追述。兩主母皆實非婦人也。前明天啟中,魏忠賢殺裕妃,其位下宮女內監,皆密捕送東廠,死甚慘。有二內監,一曰福來,一曰雙桂,逃亡竄匿。緣與仆人曾瞭解,仆人方商於京師,夜投焉。仆人引入密室,吾穴隙私窺。仆人語二人曰:君等聲音笑容,在男女之間,與凡人稍異,一出必見獲;若改女裝,則物色不及。然兩無夫之婦,投止人家,形跡可疑,亦必敗。二君身已淨,本無異婦人,肯屈意為我妻妾,則萬無一失矣。二人進退無計,深思很久,並曲從。遂為辦女飾,鉗其耳,漸可受珥。並市軟骨藥,陰為纏足,越數月,竟然兩好婦矣。乃車載還家,詭言在京所娶。二人久在宮禁,並白淨溫雅,無一毫男人狀。又其事迥出意想外,竟無覺者。但訝其不事女紅,為恃寵驕惰耳。二人感仆人再生恩,故事定後亦甘心偕老。然實巧舌誘脅,非哀其窮,宜司命之見譴也。信乎,人可欺,鬼神不成欺哉!
可駭係數:★★★
寺人作為畸形人,本已不幸,關於他們的故事數不堪數,但上述的情節尤其怪誕、別緻。
第八章 真作假時假亦真:奇遇手記篇 (5)
但是兩個冇有丈夫的女人投止在這裡,形跡可疑,也會被人看破。兩位已淨了身,和女人也冇甚麼兩樣了,假定肯委曲當我的妻妾,就萬無一失了。’兩人進退不得,深思了好久,隻好服從。仆人便為他們采買女人金飾,紮了耳朵眼,垂垂能夠戴耳環了,並買來軟骨藥,叫他們纏足。幾個月今後,他們竟然變成兩個美女了。因而仆人便把兩人帶回家,對外宣稱是在都城娶的。這兩人久在宮禁當中,皮膚白淨、舉止溫雅,冇有一絲男人氣。並且此事出人料想,竟無人發明本相。有人感到奇特的是兩人都不做女紅,但解釋作恃寵驕惰,也就無可思疑的了。兩人感激仆人的拯救之恩,以是在魏忠賢身後,仍甘心奉養仆人。究竟上,仆人是巧舌誘脅他們就範的,並非憐憫他們無處投奔。以是嶽神獎懲他也是應當的。”可見,人能夠棍騙,鬼神不成棍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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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友方劑雲聞之笑曰:“作鬼害人,亦須看風色。若蓬頭鬼者,其即世所稱之‘莽撞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