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說：“說來話長啊！我能記得前兩輩子的事。我起月朔世是個屠戶，三十多歲就死了。亡魂被幾個鬼卒綁了去，閻王斥責我處置搏鬥，罪孽深重，判我轉生接管惡報。當時，我感受恍忽迷離，如醉如夢，隻感覺滿身熱得不成忍耐，一會兒又俄然感到清冷，轉眼間，便已出世在豬圈裡了。

大話歪批

典範溯源

一毛不拔，連人都冇法做。故事奇妙的諷刺令人捧腹，令鄙吝鬼汗顏。愛錢無罪，但活成高老頭、葛朗台那樣便無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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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那位屠夫聽了老衲這番話，當即把屠刀扔在地上，改行賣菜去了。

汪閣學曉園言，有一老衲過屠市，泫然流涕，或訝之，曰：其說長矣，吾能記兩世事。吾初世為屠人，年三十餘死，魂為數人執縛去，冥官責以殺業至重，押赴轉輪受惡報，覺恍忽迷離，如醉如夢，唯惱熱不成忍，忽似清冷，則已在豕欄矣。斷乳後見食不潔，心知其穢，然饑火燔燒，五臟皆如焦裂，不得已食之，後漸通豬語，時與同類相問訊，能記前身者頗多，特不能與人言耳。大略皆自知當屠割，當時作嗟歎聲者愁也；目睫常常有濕痕者，自悲也。軀乾癡重，夏極苦熱，唯汨冇泥水中少可，然不常得。毛悚而勁，冬極苦寒，視犬羊軟毳厚，有如仙獸。遇捕執時，自知不免，姑跳踉奔避，冀緩斯須，追得後蹴踏頭項，拗捩蹄肘，繩勒四足深至骨，痛若刀眘。

有小我生性極懶，懶到連床都不起，飯也懶得吃，厥後竟然餓死了。閻王便罰他落入牲口道，來世投胎為貓，替仆人捉鼠贖罪。懶人說：“小人我罪有應得，但要求大王犒賞我一身黑毛，就留一個白鼻子，感激不儘！”閻王問為何，懶人答覆：“我做貓躲在暗處，暴露個白鼻子，老鼠覺得是塊糕餅，就靠近想吃，那我隻要一張嘴便能夠咬到老鼠了，這不是省了很多力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