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禛淡淡道:“多謝林大人美意,隻是皇命難違,還請大人隨本王走一趟,將另一扇城門翻開,讓我們通行。”
龐敏無法道:“本官看這天也快亮了,還是先不關城門了,免得一會又有人來。”
林恩深與龐敏對視一眼,兩人也顧不得其他了,三步並作兩步地爬上城樓,卻恰好聞聲那城樓之下的答覆:“末將乃忠勇侯簡餘麾下副將陳江,有告急軍務要報送朝廷,煩請兄弟開一開城門!”
“那外頭究竟是誰?”張昭迷惑地問。
林恩深眯著眼睛看疇昔,下頭之人也撲滅了火把,一張異域風情實足的麵孔頓時露了出來。
這小個子名叫林德,是剛當上城門兵的,遇事老是有些大驚小怪。這哨聲普通是不能吹的,大夏朝統統的城門在戌時必須封閉,隻要告急軍情或者天子特許的環境下才氣翻開,而這哨聲為的就是這類環境。
林恩深所想的與他相差不遠,隻是這些事情對於他們這類末流小官來講實在過分悠遠,他也感覺鼻子有些酸,用力地擦了擦,纔對龐敏道:“龐大人,我們還是快些將動靜傳下去,縣衙裡也得掛上黑紗白幡,小弟那另有幾個犯人,新君即位隻怕要大赦天下,也算是他們交運吧。”
“噓!”張昭倉猝捂住了他的嘴,抬高聲音道,“瞎扯甚麼呢,這事可不能提。”
林恩深一個激靈,忙對蔣凡道:“快、塊把縣令大人請來。”
馬隊點點頭:“天然。”
“我曉得我曉得。”張昭也歎了口氣,“你的擔憂我也明白,這世道啊,最後苦的都是我們這些淺顯老百姓。”
一名馬隊駕駛著馬匹朝城門直接衝了過來。
林恩深一驚,趕緊對身邊的蔣凡和張昭道:“快、快開城門!”
林恩深帶著城門兵在一旁焦心腸等候著,很快,整齊而肅殺的馬蹄聲從城門彆傳了出去。為首之人恰是聶止疏。
兆縣縣尉林恩深恰是林德的親叔叔,得了林德的動靜,他連衣服都來不及換,騎著馬就朝城門飛奔而去。
龐敏靠近了林恩深,小聲道:“陛下駕崩,卻不知新君是哪位殿下啊……”說著竟然抹起了眼淚。
兩人碰了舉杯,正籌辦把酒喝完就歸去,俄然聞聲城門上響起兩聲鋒利的哨聲,張昭一口酒直接嗆住了,蔣凡驚奇不定地放下酒杯,兩人對視一眼,趕緊衝出房間。
這一隊人馬的正中心是一輛馬車,馬車來到林恩深麵前時,被車伕翻開簾子,容禛在馬車當中,對林恩深道:“林大人,打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