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經是連夜趕路,容禛和陸徵乾脆棄了馬車,一行人朝著燕京飛奔而去。
韓諸領命拜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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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前,永寧帝於勤政殿暴斃,緊接著金甲衛統領梁開被殺,金甲衛副統領梁玨敏捷把握了金甲衛,將整座燕京圍了起來。與此同時,二皇子在府中被殺,四皇子固然逃過一劫,卻也從馬車上摔下來,現在存亡未明。還未等巡城營與京畿保衛反應過來,營地已經被一隊黑衣人投了火轟隆,喪失慘痛。而在這類環境之下,赤甲衛統領羅現的態度卻含混不明,這讓全部燕京都墮入了發急。
容侑冷哼一聲:“他如此自作主張,可見並未將我當作父親。”
莊妃諷笑一聲,也不知是在笑她們還是在笑本身,她推開了這兩人的攙扶,跌跌撞撞地朝門外走去。
莊妃那深埋的怨氣彷彿一下子就被撲滅了,她猛地站起來,一把將桌上統統的東西拂了下去,嘲笑道:“如何?現在跟了新主子就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彆忘了,你們再如何樣也不過就是兩個主子!本宮即便流浪了,也還是主子,你們不懂尊卑,你們的主子卻不會不懂,這宮中主子這麼多,也不缺你們兩個!”
莊妃苦笑一聲:“我現在那裡還像個娘孃的模樣,這每一日過得比犯人還不如。”她搖點頭,“不說這些了,我給你去拿點水喝。”
兩名宮女見她醒了,也就鬆了口氣,不敢讓她在這裡多擔擱,略帶些倔強道:“娘娘身子不適,還是先回寢宮吧。”
而現在的燕京,的確是波詭雲譎,情勢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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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一片嘩然,一旁守著的太醫趕緊過來,一番折騰莊妃才悠悠醒轉,太醫鬆了口氣,考慮著道:“莊妃娘娘這是哀傷過分,下官開兩副藥,您吃了就冇事了。”
這一日哭靈結束,兩個宮女扶著莊妃朝靈堂外走去,不知莊妃如何的,俄然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
簡餘單獨分開步隊往另一邊而去,陳江則帶著人朝燕京趕去。
永寧帝駕崩的時候出乎了容禛的料想,在他看來,這位皇兄向來都是謀定而後動,他既然發了聖旨叫本身返來,他就毫不會在他返來之前死去,燕京當中必然是出了甚麼事情!
緊跟在他們身後的是簡餘一行,他也曉得了永寧帝已經駕崩的動靜,他早就曉得魏王必然會脫手腳,隻是冇想到魏王的行動竟然會這麼快,可那傳令兵竟然隻發喪,半句都冇有提到新君之事,這代表了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