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浮越見她失神,故作不解,“本王的名字很奇特嗎?”
禦書房內,藍釉暗刻麒麟紋三足香爐內的龍涎香不知何時已經燃燒,隻餘淡淡的白煙還未散去。
“嗯。”慕浮越隨口應道,“即便女人不是陵國人,本王也會讓遲彥送你歸去的。”
劈麵的雅閣處,兩邊碧色簾紗半掩,一個身著水藍色雲紋錦服,束著白玉冠的年青男人正慵懶地倚在黃梨木椅上閉目養神,苗條的手指落拓地敲打著椅邊。他的麵龐明朗而俊美,一舉一動都透著文雅清貴之氣。一旁的美豔女子則跪坐著操琴,嫋嫋琴音在如紗如霧的爐煙中更顯縹緲。
“呃……”慕浮越一時被問得啞口無言,半晌才笑道,“……本王與女人分歧。”
司空顏昂首,麵前吊掛著的玄色金絲楠木匾額上刻著三個鎏金描紅大字——令媛笑。倒是個好聽的名字,回宮後她也要在雲若閣弄一個。
“慕……浮……越?”司空顏有些不成置信地看著他,慕浮越不是三百多年前陵國的第二代君王嗎?《陵國誌》裡記錄,他本是三皇子,平昌二十一年封景王,厥後顛覆太子政權,即位為帝。
司空顏正迷惑不解,麵前的暗中已經散去,入眼之處是清冷的夜,闌珊的燈火,陌生的街道,以及寥寥無幾的行人。
鳳姨不敢昂首看他,隻難堪地笑了笑,“王爺必然是曲解了,這女人迷路了,我隻是――”
她正思忖著到底是如何回事時,牆邊一個單獨坐著的黑衣男人俄然向她緩緩走來,男人長髮疏鬆地披垂著,幾近粉飾住了大半張臉,再加上悠長未清理的鬍子,底子看不清他的麵龐。他的聲音很醇厚,應當是不惑的年紀了,“這麼晚了,女人如何一小我出來,是和家人走丟了嗎?”
司空顏見她俄然走開,並冇有叫上本身,隻好四周張望著等候。
“命如朝露,不及……二九。”內侍惶恐昂首,發上的落雪熔化成水珠滴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磚上,“滴答——滴答”,在沉寂的宮殿裡分外清楚。
合法他墮入深思,門外俄然傳來宮人焦心的聲音,“啟稟皇上,娘娘將近……將近分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