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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放鬆下來相處，二十四衛還是很敬愛的。

逢著不輪值也不出任務的日子，老九就在迴廊溜鳥兒，邊溜鳥兒邊嗑瓜子兒，路過書房，從窗戶看一眼練字的明帝。吐掉瓜子兒皮，道：“薑先生，偶然候的話，把主子的丹青功力也提一提吧。”

“不會啊，挺成心機的。”

所謂榮辱與共，並肩而行，誰也不會稍快一步，誰也不會落慢一步。

書房裡，老九額上青筋直蹦，老六就乖多了，明帝讓他寫多少字帖就寫多少。寫完了還捧著字帖軟萌萌地問主子夠不敷，不敷他再寫點。

……你主子的機靈都是你逼出來的。

堂堂大晉王爺，一方霸主，關上門來每天被自家謀士打手心。

‘看不懂，直白點。’

七展臂一抖，抖掉刀刃上蜿蜒的血。

比如老九，輪到她值守時，她老是悄悄地藏著，叫她也不承諾假裝冇人。然後，在淩晨展開眼時，會看到一個女人頭倒掛在麵前，烏髮遮天蔽日垂落，伸長舌頭翻白眼。把明帝嚇得掉下床，老九倒懸在梁上大笑。

哪哪兒都缺不了他們，主子的知心小棉襖。

連前排的官員大臣們，都不由麵麵相覷。

提及驕陽，明帝又欣喜，又感慨。那是個像風一樣自在的女子，她會逗留在某一處，可隻要她想，她能去往任那邊所。禮節教條難不倒她，凡規俗矩也何如不了她，恰好是愛，將她束縛住了。

“想必還不敷好。”明帝也不管在坐來賓，自問自答道：“不過冇乾係，朕今後勤加練習，會畫的越來越好。”

即位那年的宮宴，身為皇後驕陽必須盛裝列席。那天，明帝一大早就見不到驕陽的身影。直到七來找明帝，帶他去角落的側殿。

他們是最早來到他身邊的，在任何人之前，在他一無統統的時候。

明帝在迴廊溜鳥兒，邊溜邊嗑瓜子兒，路過書房，從窗戶看一眼替他做功課的老六和老九，感慨二十四衛真是寶呀。

夜裡他被屋外的打鬥聲驚醒，從床上坐起來，冇敢冒然開門隻把窗戶拉開一道裂縫。

“哪點不如？福分不如唄。這點戀慕不來，也不能不平啊。”

揮刀斷項如信手摘花。

“朕隻是想讓你們曉得。驕陽是朕的妻，她的統統，好的，壞的，都是與朕有關的，也僅僅與朕有關。”

入坐後，帝握著後的手，向後排女眷的坐席道：“諸位夫人蜜斯，不知朕此次畫的妝容如何？還請指導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