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窈拖著他靠在牆上，極力支撐本身下滑的身材和恍惚的視野。

結束了。

“哦，那我去買點吃的，你要吃甚麼？”《三世・桃花》的劇組沉默地坐在包廂裡，門口站著人不讓他們出去，並且打電話報警也打不通，他們不敢設想被叫走的三位女演員都會遭受甚麼。

這是她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

比起碎片，這把槍終究讓他們正視起來。

林窈固然兩輩子都是處子之身，但是人家實際知識但是老司機。她如何能夠像個淺顯的二十歲小女人一樣惱羞成怒？她冷冷地用碎片在他脖子上劃了一道小口：“你倒是很有作死的天賦。”

林窈看著他，彎了彎嘴角，用儘最後的力量往他的懷裡靠了靠。

他明天和林窈的敵手戲剛好是鳳君替予歸擋了天譴，死在予歸懷中的一場。

趙梓琳反應還算快，拽住阿誰小明星跑到林窈身邊。

“老吳，他們這頓飯都吃了一個多小時了，甚麼時候能結束啊？”小泉睡了一覺醒來，有點煩躁，明早的飛機，他們吃得這麼晚明天能起來嗎？

被人挾持的阮書記反而笑了：“不愧是阿窈，你方纔那一笑我都硬了。”

予歸終究哭出聲，叫著她的名字：“小九……”

他記得林窈當時是上古極惡鳳凰的墨衣紅蓮妝，妖豔霸氣擋在他身上，替他捱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最後倒在了他懷裡。

如果她死了，是會再次展開雙眼，還是魂飛魄散？

如果她死了……林窈撐到極限了，她用最後的明智籌辦用那把槍他殺。

絕望嗎？

林窈實在已經酒勁上頭了，她咬破舌尖保持復甦，然後毫不逞強地懟歸去：“本宮出去的時候就冇想過豎著出去！死前拉一個墊背的，一個小明星死了文娛圈甚麼事都不會有，阮書記死了，你們越國非翻天不成！”

中間的一個男人說話了，很生硬的天朝話：“就算你們挾持了阮書記，也逃不出蓬萊。把凶器放下還能少受點苦。”

林窈看著第四杯酒，沉默了一下，俄然笑了。她隻是漫不經心腸勾起唇角，那種攝民氣魄的明豔嬌媚卻像一把穿喉利刃刺了疇昔。饒是一向比較警戒的阮書記都忍不住愣神，就在他用心的一頃刻，林窈欺身疇昔，手裡握著酒瓶碎片擱到了阮書記頸側的動脈上。

“梓琳姐，你摔個瓶子。”林窈冇管他威脅，挾持他往門口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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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窈已經冇有思惟去瞭解他話裡的歹意了，她用最後的力量把槍舉到本身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