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慎與顧尋順著聲音看去,見一玄衣男人坐在堂中,在二人的正劈麵。楊慎皺起眉頭,冷冷開口,“中間才體味首輔大人多少,就敢在首輔的天井中口出大言,是不是,太沉不住氣了。”
那人正色道,“古時人求賢若渴,主上為求得人才,老是謙遜有禮,恐怕本身有所怠慢,周文公一沐三握髮,一飯三吐哺,劉皇叔三顧茅廬,第三次恰好趕上諸葛亮晝寢,便坐在一旁不敢驚擾,這些都是惜才的典範,雖我不似臥龍先生有安邦定國之策,胸懷雄韜武略,但是當下入府後廳中無人號召,連一碗茶水也鄙吝賜與,首輔大人的風采,也可見一斑。”
堂中冇有端上茶水,也冇有下人前來引見,直接留下他七八人在堂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嗬,顧尋你是聰明人,你猜猜?”
“不猜,這有甚麼好猜的呢,我顧尋在這都城當中冇有親信,也無差事,現在你楊用修隻因一麵之緣便肯將我引入首輔府中,當是我顧尋的仇人,不管你身份如何,顧尋都該記下你這美意,他日湧泉相報。”
兩人如此說道著便下了樓,楊慎領著顧尋向楊府走去,兩人一起談笑,也不覺時候已疇昔很多。春日的暖陽高懸於空中,淩晨的寒意已散,二人同行走到了楊府的正門,已有很多墨客模樣的人們堆積於此。楊慎將背在身上的草帽取下,戴了起來。顧尋感覺奇特,問道,“你很曬嗎?”
楊慎抬頭而笑,隨便地擺擺手,“顧尋你客氣了。”
人群因之而動,顧尋卻微微眯起眼,如有所思。楊慎見她不動,問道,“你如何不隨這位老先生一起走呢?”
顧尋看向楊慎,一字一句道,“顧尋出身寒微,能為人所用的,唯有智計,不求繁華,但求安身。”
楊慎與顧尋四目相對,久久無言,楊慎隻感覺從顧尋的眼中讀出了幾分決計與戴德,更多的涵義他參詳不透,他再舉酒杯,如有所思道,“如此,我便送你一個‘字’吧,也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