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嫻晚麵露擔憂,秦頌亭回身,倒是冇回絕。
本來還想問些甚麼,但剛走下樓梯便看到了秦頌亭。
‘我不在乎世人丁中是如何評判表哥的。’
看到她這鵪鶉模樣,秦頌亭勾唇,朝她走了一步。
“表……表哥……”
宋嫻晚在秦頌亭懷中狠惡顫抖,指尖深深掐進他染血的衣袖。
“表哥。”
他身量高,即便是掉隊宋嫻晚兩步台階,都要低頭看她。
“我甚麼也不會,如果出去,反倒是給表哥惹費事,倒不如尋一處安然的處所先躲著。”
聽到這結結巴巴的話,秦頌亭抬腳走下台階。
秦頌亭瞳孔突然收縮,他回身時袍角掃過宋嫻晚顫抖的指尖,卻聞聲她帶著哭腔的輕喚:“表哥,我驚駭......”
折騰了一夜,宋嫻晚和秦頌亭相安無事地歇息了下。
秦頌亭猛地攥住她手腕,卻在觸及她突然慘白的神采時頓了下。
就連宋嫻晚都不見了。
想到這裡,她從一旁摸出兩雙筷子,趁其不備,筷子充當利器,直接將想要偷襲的兩名刺客釘死在地上。
一聲驚呼打斷他的思路。
方纔刺客劍鋒掠過期,她清楚瞥見那人手腕內側的硃砂刺青。
同當日在永寧侯府刺殺她的,是同一批人。
那是昨夜他留下的,此時在她的身上,莫名的就有些含混。
就在此時,淬毒的袖箭擦著宋嫻晚鬢髮飛過,釘入她身後牆麵。
秦頌亭天然是重視到了這動靜,隻是當他回過甚看去時,底子不見人影。
木板沁出的寒意穿透錦緞,她抬頭看他逆光的表麵,喉間彷彿還殘留著昨夜被他扼住時的堵塞感。
“部屬……”
驛館外突然響起馬匹嘶鳴。
思及此處,她的心跳在不竭地加快。
拇指重重碾過她頸間紅痕,秦頌亭對勁地感受著掌下突然短促的脈搏。
“鐺!”
驛站門口的燈盞將秦頌亭的背影拉長,他抬步走進驛站內。
她垂眸避開對方核閱的目光,卻聞聲一聲極輕的嘲笑。
宋嫻晚背靠冰冷的梁柱,耳畔儘是刀劍相擊的錚鳴。
宋嫻晚的指尖深深掐進木紋班駁的扶手,鬆香混著秦頌亭衣衿上的檀木香氣纏裹上來。
既如此,他們曉得她的奧妙,就冇需求讓他們也活著歸去了。
“這般膽怯可不像你啊。”
晨光刺破窗欞,將兩人的影子絞成扭曲的藤蔓。
遠處傳來烏鴉淒厲的啼叫,宋嫻晚的手死死地拉著秦頌亭的衣裳不肯鬆開。
他冷聲對著宋嫻晚說了句,再纏著他,他們都得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