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又要開口時,秦頌亭俄然鬆開了手。
秦頌亭收回視野,扭頭對著內裡問了句。
“我來看看你家女人。”
宋嫻晚跟著茯苓的話說完,便聽內裡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如果他焦急,就讓他先走。”
秦頌亭點頭表示,先一步走出來。
“奴婢見過大少爺。”
他摁的手腕還是她受傷的那隻,宋嫻晚思疑他是用心的。
正在用飯的秦頌亭聽到這話,微微挑眉:“身子不舒暢?”
故交?她倒是曉得麵前人的來源,可……
隻是她分開時,底子冇來及去拿東西,到現在,她手邊都冇一件遺物。
他甚麼樣的人冇見過,聽茯苓那麼說,必定會多想的。
“如何了?”
“無妨,靜等就是。”
“這菜如此油膩,我也是怕表妹吃了身子不適,擔擱了路程。”
聽到這句,秦頌亭也不知是在想甚麼,好半晌後道:“不必了,我等她就是。”
白霖聽到問話,出聲回了句:“快到了。”
宋嫻晚走過期俄然立足,藕荷色披帛拂過漆盤邊沿,驚得青瓷碗盞叮噹作響。
“白霖,你親身去。”
看著茯苓走遠,他才抬高聲音對白霖說了句:“讓暗衛去盯著宋嫻晚。”
茯苓想翻開門看看,宋嫻晚握住她的手點頭,抬高聲音道:“甚麼都彆說,我們現在是在他的地盤上。”
這也讓宋嫻晚更肯定,這驛丞必然熟諳她。
“許是著了寒,女人有些低熱,女人說,如果大少爺焦急,能夠先走,等她歇息好了,就去追您。”
話音落下,宋嫻晚攤開掌心,翻開那枚蠟丸。
茯苓將托盤底下的東西拿出來,是一把小巧的刀,看著像是特製的普通。
她冷靜地坐在他身邊,冇有多說一句。
“女人。”
秦頌亭握著筷子,本來要落在那道八寶烤雞上,卻摁住了她的手。
火線不遠就是第一座驛站,此時已顛末端中午,也該尋個處所簡樸休整。
男人負手而立,踱步走出去。
宋嫻晚抬眼盯著秦頌亭說了句疼,他的手卻握得更緊了。
“白霖,讓大師都來歇息吧,明日再走。”
聞言,宋嫻晚皺眉,秦頌亭來做甚麼?
“我也想看看,她究竟要做甚麼,靠人不如靠己,不管如何,我都要拿回母親的嫁奩。”
蠟丸中隻要一張紙條,上麵寫了酉時三刻四個字。
被秦頌亭攥住的手腕模糊作痛,宋嫻晚忍住了想打他一巴掌的打動。
驛丞端著漆盤候在轉角,盤中銀耳羹騰起的熱氣恍惚了他眼底精光。
“府醫說,偶爾也是要吃一些葷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