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
茯苓捧著書走出去,袖口沾著新燒的香灰。
此人,是要把她盯個洞穴出來嗎?
她眼眸頓時睜大,像是想起了甚麼,手指都有些顫抖。
“自從母親歸天後,身邊的仆人死的死,傷得傷,也就隻要宋媽媽還在我身邊了。”
宋媽媽一向跟著秦舒怡,她說的話,宋嫻晚天然是信的。
宋嫻晚的手指在秦頌亭麵前晃了晃,男人回神,收回握著茶盞的手。
“阿晚如何來得這麼早?”
老夫人見到宋嫻晚非常歡暢,讓她近身前來發言。
“阿晚昨夜夢到了母親,想著來到侯府好久也冇給母親去請個往生牌位。”
能讓秦頌亭說出不肯定這三個字,白霖感覺這表女人也是有些本領。
“人還冇到,不急。”
秦頌亭從海棠苑分開後,朝著蓼汀院而去。
想起秦舒怡,秦老夫人的心中更多也是難受。
聽到宋嫻晚的聲音,宋媽媽和茯苓走出去。
而宋媽媽和茯苓在她身邊,也讓她的身份更無懈可擊。
想到這裡,宋嫻晚穩放心神,暴露一個感激的笑意。
宋嫻晚的聲音有幾分疲累,秦老夫人聞言,也是一愣。
以是秦頌亭派人去查了宋嫻晚,隻可惜,在佛堂的那三年,冇人見過她。
“大少爺說,前幾日去柳州碰上了三姑奶奶身邊兒的舊人,特地帶返來給表女人的。”
“你是個孝敬的孩子。”
聽著這番可謂情真意切的話,秦頌亭微微挑眉,指尖在茶盞上點了點。
“宋媽媽,你去尋覓一下,我們來時那箱子裡,母親的遺物。”
“這……這是,是舒怡出嫁時,我送給她的東西。”
“宋媽媽已經將東西都備好了,女人明日就要出去嗎?”
門簾閒逛,秦頌亭從內裡走出去,帶著幾分寒意。
暮色漫過侯府重簷時,宋嫻晚正跪在佛堂裡抄經。
巧的是,他們曾經有過一麵之緣。
“不肯定,三年前,我受命前去柳州辦事,彷彿見過她。”
話音落下,筆尖在《地藏經》上洇開墨痕。
他起家要分開,宋嫻晚也跟著一起站起來。
“有利不起早啊。”
墨色硯台中混著些許硃砂,暗紅色的紋路讓這佛經看起來,倒是有些邪性。
此次,她非要把身份完整坐實了,就算秦頌亭再思疑也冇用。
“茯苓,買些紙錢蠟燭來。”
聽到這句,秦頌亭伸手,茶盞在他手邊轉動了下。
金絲楠木箱敞開在身側,泛黃的宣紙被夜風掀起一角,暴露底下藏青色的手帕和一枚玉佩。
秦頌亭感覺宋嫻晚還真是一個耐得住性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