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從暗處走出來,低聲說道:“已經敲打了那富商,他不會多言的。”
“他看上了表女人,五夫人想把表女人送給他做妾。”
林富商被秦頌亭的話說得啞口無言,而後就見方纔那些還跟他推杯換盞的官員紛繁起成分開。
養性殿如果出了事,他們在場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跑不了。
歸正銀子都不見了,等他們找到估計都分完了,倒不如讓他看看宋嫻晚會如何反擊。
汪敬聲音有幾分頎長鋒利,聽到耳朵裡實在很刺耳。
還是坐在一旁的鄧彬會心,出聲說出這句。
“林老闆端著酒,但是要敬秦大人?”
這富商有些門路,搭上了內官監的人,這才請動汪敬來此。
“鄧彬的手腳也真是不潔淨。”
秦頌亭便擺擺手,讓那兩個舞姬扶著汪敬去隔壁雅間歇息。
“不怕哪日養性殿塌了,陛下誅九族?”
汪敬喝了很多酒,此時整張臉都紅的不成模樣。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大話,要能忍,更要狠,不然隨時會被人代替。
“秦大人,我敬您一杯。”
此時海棠苑中,躺在床上的宋嫻晚俄然展開眼。
世人感遭到秦頌亭暗含諷刺的視野劃過他們,竟覺他說得非常對。
“汪公如此提攜我,我天然要為汪公鞠躬儘瘁的。”
“汪公想賺這個錢,可事關太子,不能草率,如果出事,您的死仇家馬公公可不會放過您。”
秦頌亭算是例外,純粹是汪敬讓他來撐場麵的。
林富商在鄧彬說完後,上前一步要給秦頌亭敬酒。
女人眼神淩厲,翻轉匕首的行動一看便是練家子。
汪敬離場,這屋子裡官職最高的人便成了秦頌亭。
旁人醉醺醺的,反倒是他分外復甦。
那富商見此,有些不知要不要上前敬酒,都說大理寺卿不好相處。
男人坐在那兒,始終冇有說一句話,直到一個橘子剝完,他才停動手。
“漸漸兒查吧,我還挺想看看小表妹這齣戲如何唱。”
斟酒結束,秦頌亭低聲說了句,汪敬笑起來:“咱家何時見你要臉麵了,得了,今個兒不說你。”
這麼明目張膽,不怕秦老夫人冒死?
為的是讓殿下的居處離陛下近一些,便利父子二人說話。
他這模樣,不曉得的,還覺得他是臨時起意來閒逛的。
鄧彬看到秦頌亭那道看向本身的眼神,意味深長。
叮噹一聲,刀劍相撞收回錚鳴一聲。
待秦頌亭從如月樓出來,一下便看到停在巷子旁的馬車。
既能讓老夫人歇了拉攏二少爺和表女人的心機,還能讓五爺升職,倒是好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