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紫極主動忽視她的前一句話,笑道:“你已是本身人了,我如何會怪你呢?”
韓千葉抿嘴一笑,那笑容裡隱有苦澀:“那就好,那就好。”
“我從小住過黑洞,從狼嘴裡掠取過食品,乃至和老虎打過架,有一回差點死在熊瞎子的手裡,都是對著我孃的承諾讓我又重新有信心活了過來,就算當初在上官千夜手裡吃了那麼多的苦頭我也冇有怵過,因為我曉得,如果今後我有了機遇,我必然會報仇的!”
納蘭紫極看著劈麵坐著的女子,抿嘴道:“芸娘,你找我,有事兒?”
納蘭紫極一撇嘴,回身去拿了那塊冷暖玉佩,對著芸娘粲然一笑:“那我這就去找他。”
此時卻聞聲窗戶上一聲輕響,有人略帶歉意的輕聲道:“溫哥哥,我來給你送冷暖玉佩了,啊,是那塊無缺的冷暖玉佩啊。”
屋裡閣房水霧滿盈,溫沉筠卻怔怔捧著幾塊破裂的玉佩發楞,水桶裡水波泛動,模糊還能瞥見他那苗條白淨的身子,鎖骨清楚,幾縷髮絲粘在肩膀上,竟閃現出幾點溫潤的性感。
內心一疼,身子一掙紮,驀地睜眼,才驚覺是在做夢。
“另有一件事情我一向都在胡想神馳,當時在彭城,如果你最早發明的我,最早救的我,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不過,這也隻是如果罷了,這世上是冇有如果的……當時我失憶了,利亞賦性冇有效藥壓抑,藍兒會發明我也是普通的……當初去了莫納規複影象以後,長老也曾摸索過我,可我當時誰也不信賴,就編了大話騙他……”
韓千葉一眼瞧出她的心機,又想起當日那人的囑托,心中一歎,醞釀了一下要說的話,才很當真的看著納蘭紫極道:“阿桑,你彆恨他也彆怪他,他也是有苦處的。”
她當日被誤殺回到當代,內心是極恨易天闕的,但是厥後經曆了一係列的事情,那恨他的心就有些淡了,隻是聞聲他的名字內心還是會不舒暢,內心實在還是有些怪他的。
她站的角度,隻能看到易天闕的側影,卻清楚瞥見他睫毛的顫抖,和那一顆粘在睫毛上的淚珠,她心中一動,如許的男人,如何就哭了呢?他是——為她哭的麼?
隻見他拉著塌上女子的手,啞聲說道:“紫極,你明日就去莫納了,朕不能去,他們也不會讓朕去的,朕隻能——隻能徹夜來看你了……”
“——我覺得本身甚麼都不怕,可曉得你是女兒身,曉得你要分開我歸去月闌,曉得你實在就是燕王妃的時候,另有親眼瞥見你在我麵前倒下的時候,我那麼清楚的感遭到了絕望,那樣悲觀的絕望是我向來冇有過的,這一輩子,也隻在遇見和你有關的事情時纔會呈現……紫極,你諒解我,好不好?不分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