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這麼多日日夜夜,心心念唸的,換來的倒是如許一句話。這讓他情何故堪呢?
納蘭紫極勉強一笑:“冇甚麼,我隨便問問。”
“先生但說無妨。”
隻是不知潮州又是個甚麼模樣呢?
溫沉筠緊緊抿嘴,眸光卻破裂渙散開來,恍忽一笑:“是啊,這人間那裡會有如果呢?……紫極和你長的很像,偶然候,我真的把他當作了你,但是,他眼裡的玩皮靈動和你不一樣……畢竟和你不一樣……畢竟不是你……”
若兒悄悄一歎,擁戴道:“是啊,溫大人是很苦,他那麼喜好公子你,卻恰好不能在一起,誒,對了,公子,我們不如悄悄去奉告他,說公子你實在就是燕王妃就是納蘭紫極,如許,他就不會悲傷了吧?”
若兒看看內裡天氣,還是尖細著嗓子說道:“王妃累了,先生還是請回吧!”
溫沉筠低低一歎:“那酒醉以後的一紙婚約,你到底知不曉得?”
溫沉筠一怔,眸光低垂,站起家子,扯起一個淺含笑容:“潮州苦寒,氣候比在京都時冷多了,王妃要多保重,多重視身子,那麼——後會無期了!”
若兒點頭,卻不解的看著她,不知她俄然如許問的意義。
剩下的那人卻在榻上茫然坐著,深吸一口氣,抿嘴歎道:“若兒,他如許的人,不該這麼苦的……”
若兒見納蘭紫極揮揮手,她就尖細著嗓子道:“先生請說。”
“如果王妃未曾嫁給王爺,若還是待字閨中的蜜斯,我登門求親,我們會在一起嗎?我們……能在一起嗎?”他的聲音有一絲不穩,眸底有淚,癡癡望著那紗簾。
納蘭紫極緊緊蹙眉,壓下心中悸動,死死咬唇,而後才淡淡道:“先生談笑了,這人間那裡會有這麼多如果呢?”
若兒感喟:“他如何能夠會忘了呢?要忘早就忘了。”
府裡的人都是忠心耿耿的舊人了,天然不會漏了口風,何況對外也隻說王妃在府中靜養,並未申明是在那邊。
若兒歪著頭想了想,卻搖了點頭:“少主對外人向來都是冷酷冷淡的,就連雲王的女兒也冇有多靠近,要說最好的,還是對公子你最好了!公子,為甚麼俄然問這個題目呢?”
“你這一去,隻怕今後再難相見了,我本來籌算有些話是爛在內心,一輩子都不會說給你聽的,但是,我還是做不到……我要留下來幫手新帝,我本日所說的話,你聽過就忘了吧,這是我的奢想,王妃就當作是做了一場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