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姚驚駭地尖叫起來,聲音在黑暗中被拉得很長很長,絕望又無助。
媽媽朝她伸出一隻手,那隻手白淨而苗條,彷彿帶著無儘的暖和與愛意。
她滿心歡樂地想要抓住那隻夢寐以求的手,抓住那份久違的母愛。
手指剛要觸碰到門把手,身後傳來阮若盈的聲音:“要不是我,昨早晨你就要凍死在江歸遠家樓下了。”
阮若盈鬆開手,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阮若盈的聲音驀地響起,這一聲不帶任何密切的大名,讓她猛地一怔。
屋子裡太溫馨了,溫馨到像地球外披髮著微小寒光、溫馨漂泊的星。
阮若盈像是聽到甚麼好笑的事,悄悄掩唇,笑出聲來,隨後漫不經心腸說道:“不是早就奉告過你嗎,我此次返國,就是為了他啊。”
這是夏天。
藉著醉意去找人的體例公然行不通。
溫熱的呼吸劈麵而來,施姚這才後知後覺兩人靠得太近了。
她明顯要求並未幾,對人脫手也極其風雅,隻如果他想要的項目,她都會答應。
——這是她的房間。
如許近乎完美的金主,換做任何人,都會感覺無可抉剔……的吧。
話音剛落,隻聽“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偌大的房間裡,徒留陳陽一人。
施姚盯著那道遠走的背影:“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