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有點澀澀的,“我畢竟是人,生命力天然比那些魚要強上很多,也很多喝點就……”
江詞眼神駭然,不自發地摸了摸本身的喉間,一股後背發麻的感受湧上心頭。
江詞等候著毒性發作的那一刻,她要好好感受那所謂澎湃的毒性,感受那毒性一點點遊走在四肢百骸的感受。
紀楚含倒是點頭,他放開江詞的手,隻踱到屋中那魚缸前,從方纔的傷口出擠出一滴血。
她逆著光,隻看到他絕美的半張臉,曲線皎然,可謂美人。
紀楚含聽了江詞的話,神采微怔,隨即,終究緩緩放開了手,神情還是怔忪,眼神浮泛又蒼茫。
但她靜候好久,卻全無半分反應。就彷彿,她喝下的,不過隻是一杯淺顯的茶。
但此時他的臉上,倒是一派冷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