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荼的笑容如夜幕高懸的明月般亮潔,眸子流轉瀲灩波光,俄然抬手覆上她的手,“知我者窮白公子也!中間不入朝為官真是可惜,如何也能當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呢。”
二人貼得極近,蘇閒能聞到男人身上獨占的香氣,對方的薄唇離她的麵龐不過天涯,她的心跳不受節製的遺漏一拍,額頭處傳來溫熱柔嫩的觸感,安荼的吻緩緩落下,帶著幾分纏綿幾分和順。
聞言,皇後峨眉蹙起,隻覺渾身一涼,哪怕暖爐在手都不能通報涓滴熱意,不由語氣擔憂道:“如何是好,你父皇如果去了,母後也不肯苟活於世!皇兒,你之前說你師弟醫術不凡,他能夠醫治皇上?”
因為安荼之前藉口患失語症才免除每日的上朝,相稱於退出政事很長時候了,現在他俄然呈現天然讓某些人感覺不適,更加成為皇後黨與四皇子黨的眼中釘肉中刺,少不得對他停止冷嘲熱諷,但是作為受控於天子的中立派反倒對他態度馴良,不得不說天子過分老謀深算,用他來均衡現在的朝堂之爭,趁便管束後宮的權勢,他甚為思疑那昏庸無道是天子的庇護色!
“美女見很多了,美女計天然不管用。”蘇閒笑眯眯的神采高深莫測,暗道對方難不成在調戲她,如果是,那她可無福消受。
夜嘯國,朔王府。
她記得白居易曾作《養竹記》:“竹似賢,竹本固,竹性直,竹心空,竹節貞”,“固以立德,直以立品,空以體道,貞以發憤”,君子由此而思“善建不拔”、“中立不倚”、“利用虛受”、“砥礪名行”。以竹之節操品性為修身立命的典範。蘇東坡更是對竹一往情深,他說:“寧肯食無肉,不成居無竹,無肉令人瘦,無竹令人俗。”
安荼點頭,似是對她非常對勁,“不愧是窮白公子,見地不凡呐。陽羨茶的文明意韻也是最為文人騷客所津津樂道的,單從‘陽羨雪芽’,‘荊溪雲片’,‘善卷春月’,‘竹海金茗’,‘盛道壽眉’的名字便能體味一種恬然的尋求。”
體味著舌尖餘韻的悠長,她表情無形中好了幾分,腔調輕巧道:“這但是佳品!若以水質上乘的金沙泉沖泡,盛於泡茶不走味、貯茶穩定色、隆冬不易餿的宜興特有的紫沙壺中,這但是“江南飲茶三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