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傻了不成,如何不說話了?莫非決定把兒媳讓給我了?”女子興高采烈,聲音格外輕巧。
冷東陽靠在軟榻上,視野直接掠過她,淡淡道:“娘想我娘子做甚麼?爹,費事你管管你娘子,不要讓她打我娘子的主張。”
世人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書房,隻見一女子身穿淡紫色十二破留仙長裙,青絲挽成百合髻,頭戴蘭花玉釵,身姿窈窕,較蘇閒高些,臨窗背對世人站立,映入窗欞的陽光為她打上層光暈,溫和了弧線,淡化了棱角。
他對自家爹孃這類令人髮指的行動非常不齒,現在阿閒走了兩個月,除一封安然信外再無訊息,他派去暗中追蹤的人早就被阿閒甩開,固然信賴她的才氣,但心中老是放心不下的,隻能靠練劍轉移重視力,恰好每次他練劍時爹孃都會在暗中窺視,無形中秀秀恩愛,打擊得他體無完膚。
這是在摸索她,想必仁王已經派人調查過她了,如此扣問怕是懷著甚麼心機。
“你娘說得對,兒媳婦是她的。”男人語氣篤定,字字擲地有聲。
冷東陽不由替自家父親抔一把酸楚淚,想起宿世蘇閒生下二人的孩子,執意要陪他同生共死,心中頓時溢位打動,思念之意更加濃烈。
自家孃親的本性他非常清楚,必定又想出甚麼折磨他的壞主張,籌算拉蘇閒下水,他捨不得動自家寶貝娘子一根頭髮,他爹捨不得他動孃親的一根頭髮,以是最後他隻能冷靜含淚虧損,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但他曉得即便孃親現在如此等閒地把父親“丟棄”了,可他清楚,在存亡刹時能伴隨父親的還是孃親,他們的豪情在吵喧華鬨中促進,父親對孃親的愛便是包涵,他對蘇閒的愛也該學會包涵纔是,即便她並非愛撒嬌的女子,但他的度量永久為她敞開,哪怕她身邊另有其他男人的存在。
“娘子,為夫錯了,給你揉揉。”男人的手開端不誠懇,撓在女子的腋下,惹得女子動手更狠了。
天氣湛藍,風和日麗。
聞言,男人對勁地點點頭,與女子對視一眼,走到冷東陽身側坐下,豪放一笑道:“好小子,有憬悟!是男人就該對老婆好!”
事關自家娘子的歸屬權,冷東陽天然不甘逞強,當即回擊道:“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娘總不能拋下爹和阿閒過一輩子吧。”
女子百無聊賴地坐在桌邊,踢踢自家兒子的腿,聲音懶惰道:“我的好兒媳甚麼時候返來?都那麼久了,我很想她啊,如果她再不返來我就要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