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末幾日趕路,終究到達翁縣,蘇閒對穀主的話不儘信,便讓容訪與東方酌扣問本地百姓,探聽無憂林是否在這。
他歎口氣,模糊看到幾個黑漆漆的身影,估計是那幾個師侄了,腳下逐步加快速率。
隻聽容訪道:“我二人真是心有靈犀,不點自通。”
老者一愣,這是他第一次聽師父嘉獎彆人,看來師兄的傳人賽過他的很多。
穀主喉嚨收回含混不清的聲響,蘇閒低頭看去,他是在問本技藝腳筋被挑斷,該如何上山。
“師父,這是師兄的音攻?”老者凝眉諦聽,猜疑道。
“四師弟不必在乎,我與閒兒在講故事,正說到一隻喜好與狐狸‘打鬥’的狼妖,你說對不對?”容訪用心對她擠眉弄眼,唇邊的笑容不懷美意。
“穀主,勞煩帶路吧。”
“我年紀大了,一時冇有記清,還望玉公子諒解,接下來的路我包管記得。”
山林富強,諱飾住陽光而略顯暗淡,因為都是習武之人,目視較凡人好些,加上有熟門熟路的帶路者,也就不怕丟失了方向。穀主恨不得將三人帶到君無憂麵前,借他之手要三人道命,因此冇有遁逃之心,很不幸的是,即便要逃,一時也逃不出“玉公子”的魔爪。
蘇閒正埋頭機考麵前的上古陣法,隻要破開就能夠進入竹林,穀主坦言他不會破解,以往都是他的師父帶他來找君無憂,心中不由輕嗤,挾持小我質還不如廢料,早曉得該一刀處理他,也省下一起上華侈的口糧。
一名三十歲出頭的男人,身穿粗布麻衣,麵色是平常百姓常見的蠟色,見問話之人一襲紅色錦衣,麵料極好,袖口處銀絲勾畫流雲紋路,發冠與髮簪皆是銀質,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風雅崇高,便於心中猜想是那裡來的大戶人家的公子,“這位公子弄錯了吧,我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還從冇聽過有甚麼無憂林,翁縣統共三個林子,有楓林,無喜林,失心林。”
音攻?
“我們去無喜林!君無憂既然不沉淪塵凡,挑選隱居山林,又搞出如此多的花腔混合視聽,想必未曾籌算出去,完整與這世俗隔斷了。有詩雲:置心世事外,無喜亦無憂。恰是對他最好的闡釋。”蘇閒思路逐步腐敗,側首正對上一雙笑意盈盈的眸子。
容訪攬住她,手掌覆上那雙結霜的鳳眸,溫和若風的嗓音安撫道:“閒兒莫衝動,為夫捨不得看你入魔,折磨穀主之事交由我和四師弟便可。”
東方酌麵露難色,發起道:“穀主能夠不會奉告我們實話,要不我們分開行動,也不會被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