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所愛的人的迴應,本來竟是如此愉悅之事。
蘇閒一襲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錦裙,滿頭墨發挽作近香髻,頭戴鎦金點翠步搖,耳戴紅翡翠滴珠耳環,氣質暖和若水,打扮得繁複風雅,行走間衣袂飄飄,帶有淡淡香風,暴露的烏黑皓腕繫著根紅繩。
女子髮絲混亂,粉飾住麵龐,看不清現在的神情,卻能發覺到身子啞忍的顫栗,東方酌從未見過她毒發,但他曉得蘇閒向來堅固,能讓她疼到神態不清,這痛苦的程度可想而知。
“大哥,待壽宴我獲得輿圖,你就與容訪前去皇陵。”
燭火暗淡,薄薄的紗幔模糊透出旖旎的風情,恰是鴛鴦交頸,被浪翻滾,春意正濃。
她身子前傾,減小聲音道:“我夜探宰相府,與宰相大人秉燭夜談一番,倒是將她拉進我們的陣營了呢。”
可惜比及歸去,麵對浩繁的豺狼豺狼,他就要插手爭寵的戰役,不如提早與容訪締盟,說不定能夠多吃幾次肉。
整整一夜顛鸞倒鳳,雲雨初歇,渾身痠軟的蘇閒趴在男人身上,呼吸沉穩,已然進入夢境,神情雖怠倦卻幸運,如滿足的貓兒在男人堅固的胸膛輕蹭。
蘇閒斜睨他一眼,不由有些愁眉苦臉,她身邊的男人每在歡好時,都喜幸虧她身上留下陳跡,恐怕彆人不曉得她“縱慾過分”!
本日是進宮為女帝祝壽的日子,蘇閒與幾位被留下的畫師共同坐在馬車中,而東方酌與容訪被嚴令製止同業。
“不必,本身脫手豐衣足食。”
若玨反手握住她的腕部,低聲道:“等我們分開錦榮,阿閒會奉告我你的事情了吧。”
她繞進閣房的屏風後,換上一襲撒花煙羅裙,用內力烘乾髮絲,在打扮鏡前挽個樂遊髻,順手插上銀鍍金嵌寶胡蝶簪,蓮步輕移,對著東方酌眨眨眼,回身飄然拜彆。
蘇禦拍拍她的腦袋,雖是斥責卻儘是寵嬖道:“女孩子要端莊些,小珠玉要改改這副懶洋洋的模樣了。”
在路上隨便拉住個小廝,問了若玨的下落,蘇閒往花圃走去,感覺本日氣候甚好,不似幾日前的悶熱,風帶有幾分風涼。
日上三竿,蘇閒悠悠展開雙目,稠密捲翹的睫毛微顫,黑眸尚且染著昏黃水光,正對上那雙滿含戲謔的眸子,支起家子欲起榻,身材的讓她麵色通紅,猛地分開東方酌,將本身裹進被衾內。
“好嚴峻,不曉得宮裡是甚麼樣的。”有人不竭清算衣衫,恐怕呈現一絲褶皺。
“娘子,我來幫你洗吧。”東方酌眼放綠光,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