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宰相眸子一冷,唇邊銜著諷刺的笑意,反倒安靜下來,問道:“三皇女流連煙柳之地,向來不將心機放在朝政上,而太女是女帝欽定的儲君,對政事抱有極大的熱忱,明眼人都能看出站在哪方更無益,女人卻讓我丟棄明珠挑選石頭,豈不是笨拙!”
身側的東方酌發覺她呼吸微微混亂,心機一轉,舉止非常天然地攬住她,手掌貼在她後背,將內力源源不竭的輸入,但願能夠減緩毒發的疼痛。
“你……你說的是真的?”宰相雙目盛滿不成置信,她派出的眼線完整冇有彙報這些環境,若對方所言皆是真的,那這錦榮國將來的帝位擔當人要重新考量了,她亦需求重新站隊!
蘇閒此次並未做任何粉飾,以本來的樣貌堂堂正正呈現在宰相麵前,既然是要開誠佈公地談,天然不能遮諱飾掩。
蘇閒將銀針從宰相體內取出,銀光閃爍,被她細心收好,攏進衣袖中。
見此,蘇閒與東方酌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到:神器擇主,看來容訪是伏羲琴選中的仆人。
東方酌攬著蘇閒排闥分開,悄聲無息的出了宰相府,二人停在某處街道的陰暗拐角,看著上方數道人影倉促而過。
蘇閒緊緊抓住他的衣衫,額角的盜汗不竭沁出,堆積成珠,被奔馳產生的風吹落,肥胖的身子打著顫,恨不得鑽進男人體內。
“你是何人?找我所為何事?”宰相渾身有力,身子後仰歪靠著椅背,曉得對方所言非虛,她的確中毒了!
“三師兄想多了,你我雖是師兄弟,我卻冇有斷袖之癖,許是過上兩三年不見,我就會馳念你了。”東方酌將琴交給蘇閒,悠悠坐在軟榻上,翹起二郎腿,模樣放蕩不羈。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伏羲琴?!
兩道身影輕巧似燕子,閃進燈火暗淡的宰相府,似無聲的風吹拂落葉,悄悄趴在屋頂上,謹慎翼翼地扒開一片瓦,向房內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