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聞言,安荼眯起眸子,唇瓣微抿,沉吟半晌還是忍不住問道:“到底產生了甚麼事?為何你非要尋君無憂?”
蘇閒手握玉笏,鳳眸幽深,神采淡然,緩緩道:“兩國調派的使臣俱是大臣,如果我國派朔王爺為使,豈不是自降身價?昨夜臣不堪酒力,因此並未與獅冥國使臣促膝長談,但他邀我本日前去,彷彿對臣抱有極大興趣,也許臣出使獅冥真的會被扣住,再不能為我夜嘯鞠躬儘瘁,臣死不敷惜,可惜不能看我夜嘯國強大了。”
男人嘲笑一聲,正欲調侃對方畏手畏腳,難成大事,門外俄然傳來侍女的扣問聲,“使臣大人,諸葛大人來訪,您是否要見?”
滿室沉默,蘇閒單手撐著下巴,鳳眸波光瀲灩,暗忖敵不動我不動,到早晨為止她有充足的時候與對方耗著,歸正她現在冇有甚麼事情需求措置。
“這是使臣大人的私事,依禮來講下官不該多嘴,但使臣既然問了我,想必是將我視為朋友,以是下官直言了。”蘇閒眉眼深深,暗忖他們相互統共見過兩麵,對方如何能夠如此信賴她,會將攸關本身性命的題目透露?用腳指頭想也曉得這是個騙局好嘛!
蘇閒不再言語,皇家之人以利為先,不管對皇家做出過量大的進獻,隻要威脅到統治,亦或者功高蓋主,隨之而來的便是猜忌,以及被安插在身邊無時不刻不在的眼線,天子躲在暗處手拿寶刀,隻等抓住一點小辮子就利索的下刀,以是身居高位最需曉得的便是激流勇退,明智之舉是將手中的權力主動交給天子,而不是像丞相大人那般死守。
在其位謀其政,她現在的角色是謀士,上士殺人使筆端,中士殺人用舌端,下士殺人懷石盤,對於丞相單用舌端就夠了,更初級的他還冇資格“享用”!
女子清脆的聲音異化憤怒,眼神惡狠狠的瞪著他,男人一愣,這聲音聽著甚是耳熟,正躊躇間,蘇閒抓住機遇閃到對方背後,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短匕,鋒利的刀刃抵在男人頸下,咬牙切齒道:“話都不說一句就脫手,中間的君子之風呢?倘若我剛纔閃避不及,天靈蓋怕是要被拍開了,莫非中間喜好腦漿四濺的感受?”
“我陪你同去。”安荼跟在她身後,心中彷彿打翻了蜜罐,甜絲絲的味道伸展開來,固然他尚未走進這女人的心,但她仍舊在幫他,是不是申明在垂垂接管他?
男人正襟端坐,身上模糊披髮霸氣,他緩緩垂斂眸子,諱飾住眼底的暗淡光芒,不緊不慢道:“此人若不能為我所用,必成大患!你再見他時略加摸索,若不得已就藉機肅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