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你結婚不過三年罷了,現在還懷著身孕,脾氣有些幾次無常,滿是在氣頭上做的決定,怎能作數?並且女子再嫁不易,你莫非不為腹中孩兒著想麼?雨兒,這件事冇有籌議的餘地,你不能分開王淵!”穀主目光陰暗,語氣果斷。
自幼在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女兒,可貴暴露這副模樣,申明此事是羞於開口的,穀主嗬嗬一笑,問道:“雨兒不美意義了?和父親另有不能說的?”
“父親,您如何了?為何神采如此慘白?”沈曇雨語氣擔憂,莫非父親不肯幫手?
穀主從信箋中昂首,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聞言,穀主眼中快速閃過奧秘莫測的精芒,拍案而起,怒道:“我把最心疼的女兒許配給他,王淵卻如此不珍惜,雨兒莫哭,放心呆在穀中養胎,父親給你討回公道!”
話音剛落,穀主一驚,腔調不由舉高道:“你說甚麼?你將為父與君無憂的乾係奉告他們了?”
神醫穀,穀主房間。
容訪嗬嗬一笑,更加緊密的貼住她,手臂從身後將她環繞住,埋首於那黑亮的秀髮,深深吸口氣,“聽閒兒的,徹夜就甚麼都不做。”
是夜,星鬥滿天,光芒燦爛。
隻見大氅下伸出一雙光亮的手,緩緩拉開某個櫃子的抽屜,從中取出幾粒藥丸,又自另一抽屜中取出幾包藥粉,黑影微微側身,一張斑斕的麵龐在夜明珠的亮光中閃現,恰是沈曇雨!
常常看到沈曇雨滿麵羞怯的對蘇閒暗送秋波,他除了無法便是酸澀,固然一樣是女子,但這類被人搶妻的感受讓人不悅,他的閒兒招蜂引蝶的本領倒非同普通。
“這幾日閒兒在馬車上說儘了蜜語甘言,極儘調戲人之所能,哄得三位女眷笑逐顏開,看得我心中不是滋味。”容訪心頭微微醋海翻湧,從不知蘇閒另有調戲人的本領。
“好,但徹夜你甚麼都不準做!”蘇閒語氣旖旎含混,令人浮想連翩,她瞥一眼門外,發覺窺視之人的氣味垂垂消逝,不由嗤笑,這沈曇雨另有偷聽的癖好,公然內心打著甚麼算盤呢。
啪~
提及王淵,統統的委曲頓時湧上心頭,眼淚彷彿開閘的水不竭滴落,沈曇雨抽抽泣噎,淚眼昏黃道:“父親,王淵對女兒無情無義,郡主三番四次暗害女兒,他卻視而不見,包庇放縱,若非女兒自幼隨您學習醫術,恐怕性命不保,現在女兒懷胎八個月,他極少來看望,而郡主更是在女兒的炊事中添了很多落胎的藥,明顯人贓並獲,他不給女兒個公道,反倒與郡主恩恩愛愛,視女兒如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