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孃娘談笑了,您還年青著呢,不信您瞧,菀兒的皮膚都不如您光滑,何況太後孃娘每日誠懇禮佛,佛祖定會保佑您長命百歲的。”文昌郡主挽住太後的手臂撒嬌,做足了乖孫女的姿勢。
“本日是夏宴,看了眾位貴女的演出,文昌心有所悟,想上來作畫一幅,記錄下本日的盛況,文昌才疏學淺,畫的不敷之處,還望各位包涵。”
劍支出鞘中,她自台上擺的花團中抽出一支,大步走到心儀男人麵前,伸手將火紅的玫瑰遞去。
一名身穿淺黃色裙衫的女人度量琵琶下台,麵如桃花,身子纖細,彷彿拂柳般嬌弱,惹起很多男人的顧恤之心,她坐在圓凳上,素手撥弄琴絃,尚未成曲卻已有淡淡情義,恰是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經心中無窮事,輕攏慢撚抹複挑,初為《霓裳》後《六幺》。
起首下台演出的是大將軍之女,出世於武將世家,此女雖身形肥胖,但氣勢豪放,性樸素重,她與副將之子兩情相悅,無法父親分歧意二人的婚事,便藉著夏宴的機遇要求天子賜婚,如此一來大將軍就禁止不得了。
太後輕拍她的手,淺笑道:“哀家一把年紀了,哪有多餘的時候來消磨啊,你這丫頭淨說些好話哄哀家高興。”
“王爺,傳聞王妃大字不識幾個,不過是個下裡巴人,仗著救過禮部尚書之子,勉強被以為義女,身份底子不能配上王爺,她心狠手辣,心機深沉,這類女子娶歸去,豈不鬨的家宅不寧?”
“你啊,覺得大家都像你這般不俗?她要畫得時候長些,才氣表現出用了心,固然畫技不如你,但也算看得疇昔。”他與她都是長於作畫之人,一眼就能看出貓膩,此畫清楚早便能夠完成,偏生被文昌郡主硬拖著,用心叵測。
宮女將畫具擺好,紙張放開,側立一旁為其磨墨,文昌郡主悠悠走到桌案後,內疚一笑,將廣大的衣袖束緊,拿起狼毫筆蘸墨,手腕落下,筆墨揮灑在紙麵,神情專注,丹鳳眼一瞬不瞬地盯著筆尖。
“太後孃娘,菀兒新尋了幾樣小玩意,怕您在宮裡感覺無趣,特地帶來送給您消磨時候。”
思及此,太後靠近文昌郡主,小聲道:“菀兒,哀家曉得你的心機,過會兒你固然登台,遵循本身想做的做,剩下的交給哀家便是。”
二人低低說著話,園子門口響起黃公公的通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