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陽春白雪》彈奏出世命氣味,實屬不成多得,你肯定不要挖他過來?得他插手,你的春情樓名聲更躁,豈不是能夠獲得更多動靜?”男人斜倚在窗邊,手執玉盞輕啜,佳釀入口卻不及琴音有神韻。
“這是雪兒,琴藝出眾,今晚特地請他為各位掃興。”安茯欣然一笑,較著對學枌的表示非常對勁。
但皇家人骨子裡的多疑還是讓他儲存一分警戒,暗中測度月兒的身份。
蘇閒端坐椅上,目光不帶涓滴感情地掃過幾人,最後重新落於雪枌身上,不發一語。
“周大人不必擔憂,本公子自會替他擺平。”安茯笑容雖隱晦,相互卻心知肚明:擺平自是指的滅口,畢竟隻要死人纔不會挑事。
二樓包間內,酒菜俱備,才子相陪,四皇子安茯正與幾位大臣密談。
若要同一天下,鈺翊國理應是最輕易被攻占的,可它陣勢險要,具有天然樊籬,難以衝破。
聞言,另一男人自書中昂首,唇邊帶笑道:“不是我的人,大抵是哪家紈絝後輩帶來掃興的伶人樂工吧。”
何況政壇風雲詭變,不肯定身分居多,下一刻會產生甚麼難以預感,步步驚心,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語落,接過雪枌遞來的鳳尾琴,橫放膝上,指尖撥動琴絃,行動行雲流水般暢快,手指如翻飛的蝶兒矯捷舞動,一曲《陽春白雪》傾瀉而出。
“雪兒才調橫溢,留在此地可惜了。”
“實在雪兒琴藝雖好,神韻卻不及月兒三分,諸位大人若能聽他一曲,那人間其他音樂便不堪入耳了。”雪枌麵上無高傲之色,反而適時自貶,抓住機會引出蘇閒。
現在他那雙綠豆小眼正色迷迷的盯著位歌姬,大手毛粗糙糙吃人豆腐,垂涎三尺。
但實際與胡想老是存在偏差的,有些誇姣隻是小我假造的自我滿足,人總歸要接管實際。
“門主,雪枌傳來動靜,徹夜四皇子會去他那。”身後響起男人漂渺的聲音,蘇閒晗首已示瞭然。
鈺翊國天子脆弱無能,後宮乾政,藩鎮盤據一方,最為混亂。